得真休了她。
被休了的女人,那真是沒法活。
打定主意的鳳姐兒輕哼一聲,應道:“我說一不二。”
好了,現在她已經讓平兒去服侍賈璉,這回看誰說她是個善妒的。
賈璉聞言,目光復雜的看向佇立的鳳姐兒,原以為她會如同往常一樣,就是拿他開涮,不曾想還真要把平兒給他。
不由的,賈璉目光轉而看向低眉順眼的平兒,眸中漸顯熾熱,對於這個俏麗的佳人,他可是垂涎已久。
只是眸中火熱,身下的冰涼卻讓賈璉回過神來,若是以往,早就樂呵的笑納,然而眼下,就是把平兒剝光了扔在榻上,他都起不了興致,又有何用。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此刻賈璉神情淡然,扭頭便走,道:“不必了,我乏了,想要歇一會。”
有心與天爭高低,然而心有餘而力不足,無可奈何矣。
瞧著賈璉離去的背影,鳳姐兒目瞪口呆,鳳眸之中滿是震驚之色。
今兒個的賈璉怎麼轉性子了?
芳心微轉,似是猜測到什麼,粉面一沉,眸中散發出駭人的氣息,喝道:“好你個賈璉,多嫌著我,走了就別回來,以後也別想碰平兒。”
對於賈璉這反常的行為,鳳姐兒自然不會往“命根”的方向想,心中以為賈璉嫌棄她嫌棄到了連平兒都安撫不了,一時之間,委屈湧上心頭,鳳眸之中飽含淚水。
她都不計較先前提劍砍她的事兒,眼下又把平兒給她,還要不依不饒的,究竟想怎樣,莫不是真要她去死。
平兒見狀,上前勸慰道:“奶奶,二爺許是真乏了,你也別放在心上。”
“放屁,他能乏了,聞著味比那狗都歡,一股子的作弄,他還能乏了。”
平兒聞言嘴角微抽,有心幫著二爺說句好話,但仔細想想又反駁不來,眼下不光是鳳姐兒不明白賈璉的用圖,便是她也滿心的疑惑,怎得二爺變了個人似的。
抿了抿粉唇,平兒小聲道:“奶奶,咱們先回屋吧。”
鳳姐兒芳心一頓,抬著紅腫的鳳眸環顧一圈,見牆角根人影綽約,當即鳳眉一跳,怒喝道:“一個個偷奸耍滑,仔細扒了你們的皮。”
一眨眼間,窸窸窣窣的慌亂聲響起,四處看熱鬧的人兒立即躲開,他們可都知道,這位璉二奶奶正在氣頭上,可別不識趣的撞在她手上,怕是真會扒了皮。
主僕二人進了屋,平兒便倒了杯茶水來,柔聲道:“奶奶,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哭了好幾回了,嗓子都要啞了。
鳳姐兒接過茶水抿了起來,精緻的粉面滿是破碎,那錦繡輝煌恍若神仙妃子般的人兒也成了一個豪門棄婦...
平兒神情猶豫,想了想,還是勸誡道:“奶奶,你也別多想,二爺許是遇見了什麼煩心事,等過兩天也就好了。”
自家的主子自家清楚,二爺即便是心裡多有對奶奶的不滿,也不會惱著非要砍殺了奶奶,再加上近段時間二爺時常買醉,如此的反常,讓聰慧厚道的平兒察覺到了不同之處。
只是鳳姐兒一葉障目,忽略了這些。
果不其然,鳳姐兒冷哼一聲,啐道:“他現在仗著有王爺撐腰,底氣足了,還指望他好,沒瞧見我把你給他,他也不應,怕是嫌了咱們主僕。”
顯然,先前水溶當眾說什麼“七出之條”的,讓鳳姐兒認定水溶是站在賈璉一邊的,尖嘴猴腮的,惹人嫌棄。
提及此處,平兒俏麗的臉蛋兒染上一層紅暈,柳眸瞧了瞧惱怒的鳳姐兒,輕聲道:“奶奶,先前還是王爺護著你哩。”
鳳姐兒聞言一時語噎,先前確實是水溶護著她,還眼淚、鼻涕泡的抹了一褲腿兒,只是....
“一碼歸一碼,爺們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