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德行,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狗鼻子聞不得騷蹄子味,越野,他們越喜歡。”
平兒:“......”
北靜王府,寧安堂。
傍晚時分,水溶一行人堪堪從榮國公府回來,此時正聚在寧安堂內。
高臺軟塌之上,一席淡黃色衣裙的北靜太妃端坐於上,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
此刻的北靜太妃柳葉細眉微微輕挑,盈盈秋水般的柳眸瞧著堂下一排站立的十二個小女孩,豔麗的臉蛋兒上透著幾許錯愕。
好傢伙,上回去岳丈家帶回了一群妹妹們,這回又帶回來一群戲子,怎得,幹起了強人的活計,搜刮起岳丈家了?
水溶見北靜太妃臉蛋兒上的錯愕,笑著解釋道:“母親,此番正巧遇見了甄家表妹,便將從江南帶來的戲班子贈與母親,以表對母親照料之恩,孩兒想著母親在府裡甚是無趣,正好以此解悶,便收了下來。”
北靜太妃聞言秀眉蹙了蹙,腦海中也浮現出甄畫那軟膩嬌甜的模樣,芳心不由的起了一陣漣漪,畢竟當初的甄畫可是她看好的兒媳,只是沒想到世事無常,自個定的兒媳婦成了寧國公府的兒媳婦。
沉吟一聲,北靜太妃收斂了神色,婉麗的美眸瞪了一眼水溶,語氣有些嗔怪道:“眼下都是侄兒媳婦了,還表妹表妹的,你啊,就是念舊,也不怕讓人誤會了。”
說著,北靜太妃美眸看向元春,粉嫩的唇角噙著笑意,親和道:“既然都送了過來,蓉哥兒媳婦,你就安置好她們,閒暇的時候看看戲也好。”
元春聞言心中瞭然,什麼怕讓人誤會,還不就是指代自個,點了點螓首,恭敬的應了一聲,旋即帶著十二戲官退了下去。
待人離去,北靜太妃抬眸看向一側的少年,不由的嗔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猴兒,媳婦面前你還稱呼表妹,真當人沒個脾性,仔細與你鬧起來。”
都侄兒媳婦了,還一味的暱稱,不是純粹找不自在。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移步近前,毫不客氣的落座在北靜太妃身旁,鼻間縈繞著一股玫瑰的清香,芬芳撲鼻,幽香醉人,笑著說道:“母親,清者自清,孩兒坦坦蕩蕩的才不會讓元春多想了去。”
不論是與甄畫攜手去寧國公府還是戲班子的事情,這種事情想瞞都瞞不住,還不如坦蕩的承認表親關係,遮遮掩掩的反倒是顯的心虛,惹人懷疑。
北靜太妃聞言,心下也覺的有些道理,想著這猴兒心裡有數,也就不再多言,抿了抿粉唇,提醒道:“溶哥兒,元春雖說是個大度的,你在外嚐嚐鮮兒不打緊,但最好不要與畫兒有過多牽扯,若是不然,指不定心裡埋怨。”
從目前的表現而言,元春確實是大度的典範,然而需要謹記的是,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千萬不要突破了那個底線。
“嚐鮮...”繼母這老道的話語,讓水溶無言以對。
對於北靜太妃話中的意思,水溶心中也是明白,甄畫當初可是要成為北靜王妃的人兒,還是被北靜太妃所認可的人,對於旁人,元春尚能一笑了之,但是甄畫,怕是會心有芥蒂。
然而眼下水溶不光是與甄畫有牽扯,還是帶著絲的那種,再沾上奶油泡芙,扯不斷了。
原本北靜太妃只是提醒一句,只是見水溶目光閃爍,芳心不由的一頓,蹙了蹙柳眉,提醒道:“蓉哥兒,我可告訴你,畫兒現在不是你表妹,是你侄兒媳婦。”
若是表妹,隨你如何,可眼下是侄兒媳婦,可不能胡來。
水溶聞言抬眸瞧了一眼北靜太妃,見其眉宇間透著提醒之意,心下不由的有些悻悻然,面對這個同心同德的繼母,他心中是不願意敷衍於她的,故而對北靜太妃的提醒有一絲遲疑,不過還是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