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沉下心來,起身蓮步盈盈地向著北靜太妃而去,行禮道:“太妃。”
北靜太妃玉容帶著笑意,從皓腕處取下手鐲,伸手拉著黛玉的素手替其帶上,笑道:“那猴兒都認你做兄妹了,怎得還喊太妃,與雲丫頭一樣喊乾孃就好,乾孃沒什麼準備的,這鐲子你拿著玩,往後給你準備些好的。”
黛玉聞言,芳心莫名,這新認的哥哥關懷備至,乾孃又和藹可親,僅一天之間,她就受到兩份親情,這突如起來的幸福感不禁讓黛玉柳眸蘊起一股子潤意。
水溶坐在錦墩上旁觀,見黛玉喜極而泣的,心中也是瞭然,黛玉心中缺愛,一點善意就能讓她感動,原著中有一段黛玉因薛姨媽的關心安慰,讓黛玉對薛姨媽有了親近的感覺,以至於想到要認薛姨媽為乾孃,眼下北靜太妃不僅僅是關心安慰,態度更加親和,這讓黛玉怎麼不心生感動。
只是瞧著北靜太妃這熱切的模樣,水溶心中又有些疑惑,他不知北靜太妃想差了,畢竟到底不是親母子,然而這莫名的既視感,倒像是他第一次去“鳳鳴院”遇見的場景....
北靜太妃提著繡帕替黛玉擦著眼角兒,溫和問道:“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黛玉感受著來自乾孃的溫暖,淚水止不住的流淌,傾訴道:“我原是沒孃的,見乾孃甚是可親,一時傷感起來。”
北靜太妃聞言芳心一頓,黛玉一行人雖然住在王府,然而她這些水溶的妹妹並不大熱切,故而不知其中詳情。
眼下聽著黛玉的傾訴,明白這是個自小沒孃的,心中有些疼惜眼前的可人兒,素手摩娑著黛玉白膩的玉頰,笑道:“好孩子,別哭了,你現在有了乾孃,還有哥哥,以後有什麼委屈的,儘管去尋你哥哥,他若是敷衍了事的,定饒不了他。”
眼前的可人兒是那猴兒看中的,以他的性情不是那等涼薄之人,往後進了王府,也不會委屈了。
黛玉抹著眼角的淚兒,玉頰洋溢著幸福,輕應了一聲。
這時,作為王府主母的元春也表示起來,姨表妹變成乾妹妹,可不得送上些禮物,況且這又是北靜太妃與水溶兩人認可的事兒,她若是不表示一二,還以為心裡有什麼不滿呢!
片刻後,北靜太妃親暱的摸了摸黛玉的腦袋,輕聲道:“林丫頭,你且先去歇歇。”
乾女兒已經認了,眼下該辦正經事兒,這牌局過半的不打完,心裡總覺刺撓。
黛玉聞言應了一聲,蓮步朝著水溶而來,其柳眸盈盈似水,眼睫微顫,白膩的玉頰浮上幾抹暈紅,盈盈一禮,輕輕柔柔道:“哥哥。”
先前不好在眾人面前顯擺,眼下都公之於眾了,可以大大方方的喊哥哥了。
水溶安然若素的受了這份禮,溫聲道:“妹妹不用多禮,你身子嬌弱,坐下歇歇吧。”
黛玉聞言抿嘴一笑,清聲道:“哥哥是覺著我身輕體弱?罷了罷了,我在哥哥心中慣是如此,是妹妹小家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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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輕體弱,什麼鬼啊,不應該是體柔嗎。
水溶望著黛玉落座於一側錦墩上默然不語,明明是好心,怎麼好像是他的過錯了,先前北靜太妃不也說了一樣的話兒,怎麼不見黛玉出聲?
寶釵嫻靜的坐在錦墩上,瑩潤的杏眸黛玉,嘴角兒微微翹起,她心裡對這位靈秀的林妹妹頗為欣賞,見其成了王府的小姐,也為她感到高興。
畢竟黛玉是“乾妹妹”,又不礙著什麼,故而寶釵並未嫉妒之意,就算有什麼,那也是元春這個正妃的事兒,與她並未利益衝突。
只是林妹妹愛使小性兒的性情,姐夫是要與寶兄弟吃一樣的苦頭了。
頓了頓,水溶看了一眼黛玉,開口道:“我這不是擔心著妹妹,張先生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