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黛玉院落。
紫鵑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瞧見倚在軟塌之上,玉手端著一本書籍的婉約少女,近前道:“這是王妃讓人送來的冰鎮酸梅湯,姑娘且吃一些降降暑氣。”
黛玉聞言輕輕頜首,天氣炎熱的,吃些冰鎮的酸梅湯也好,於是起身將手中的書籍放下,接過紫鵑遞過來的瓷碗,笑道:“這多著呢,你也吃一些。”
紫鵑笑了笑,坐在一旁的錦墩之上,也舀上一碗吃了起來,頗感舒適,眸光瞧了瞧冰鑑上散發的寒氣,不由感嘆道:“這日子過的真舒心,要是以後待在王府就好了。”
黛玉聞言輕笑一聲,柳眸沒好氣的望向紫鵑,啐道:“一碗酸梅湯就把你收買了,真沒出息,祖母那兒又不曾缺了咱們。”
國公府亦是鍾食鼎鳴之家,即便日落西山的,可痩死的駱駝比馬大,夏日冰塊這些奢侈品也不會短缺。
紫鵑聞言抬眸望向少女,抿了抿唇,輕聲道:“我多咱是這個意思了,是覺著王府的事兒少,沒那麼些個嚼舌根的,姑娘的心情瞧著都好了許多。”
而且慪氣的那人不在了,也沒人因此而埋怨姑娘。
黛玉聽後手中湯匙一頓,她本就是聰慧之人,哪裡不知紫鵑的意思,待在榮國公府多年,可在許多人眼中仍舊是外人,但凡有一些不合規矩的,明裡看在她是“小姐”的份上不言語,可私下如何閒話於她,那就智者見智。
反觀在王府,卻有所不同。
沉吟一聲,黛玉清聲道:“咱們在王府是客人,豈會有所怠慢。”
說到底,黛玉一行人是王府的客人,招待亦是理所應當之事,也沒什麼可比性。
紫鵑聞言若有所思的瞧了黛玉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麼,姑娘這話說的雖是不錯,可姑娘在國公府又何嘗不是客人...
正此時,屋外想起一道響亮的俏聲,道:“林姐姐。”
黛玉聞言頓時會心一笑,這聲音不就是雲丫頭了,先前不是才一起玩過了,怎麼又來了,還真是有活力。
沒一會兒,湘雲挽著探春走了進來,只見湘雲笑盈盈的招呼道:“林姐姐,姐夫說今兒個教咱們學騎馬,咱們快些過去吧!”
黛玉聞言玉容一怔,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原是學騎馬,實話實說,她並不想去學什麼騎馬,只是...似乎不好駁了姐夫的臉面。
思及此處,黛玉心中嘆了一口氣,到底是寄人籬下的,豈能不看人臉色,罷了,騎馬就算了,就去那兒坐一會吧!
演武場內。
水溶穿著一件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繫著犀角帶,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馮紫英走了過來,恭敬道:“王爺,都準備妥當了。”
既是教學騎馬,一應馬具都要準備妥當,而且不僅如此,妹妹們都是閨閣女子,也有必要清清場子。
水溶聞言輕輕頷首,理了理手腕處的綁帶,轉而問道:“護衛訓練如何。”
馮紫英知曉王爺對於護衛的事情頗為上心,於是應道:“稟王爺,屬下等每日操演,不曾懈怠,請王爺放心。”
水溶聞言心中滿意,畢竟是護衛自己的人,他可不想手下都是一些酒囊飯袋,沉吟一聲,開口道:“紫英,王府的護衛也需配一隊火器兵,此事你且安排,讓他們操練起來。”
護衛兵種要豐富一些為妥,而且在水溶的設想之中,往後是火器為王的時代,故而成立一隊王府的火器兵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馮紫英聞言心中頓了頓,他明白王爺對火器非常看重,要不然也不會特意請示陛下設立一個專職研究火器的部門,只是作為王府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