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說不出來的妖媚之感,而那星眸閃爍著點點星光,又帶著幾分清冷,似乎透著一股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漠。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歸於一體,別的不說,這視覺衝擊就別具風味,也難怪對方能成為花魁。
一捻紅瞧著眼前嬌豔的姐姐,精緻的玉容上不由的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紅,先前在屋外,她可是聽見了那不可描述的膩哼之聲,身處風塵之所,即便是潔白一身,哪裡又會不知曉其中緣由。
寒暄了一句,一捻紅便在杜月嬌的引薦下行至水溶身前,只見其盈盈一禮,清聲道:“奴家見過公子。”
其聲嬌中帶著幾分妖,柔中夾著幾分媚,鳶啼鳳鳴。
水溶輕輕頜首,招呼道:“姑娘是月嬌的妹妹,不需如此見外。”
一捻紅聞言,細長的柳葉眼微微流轉,就從這話兒,她也能感受到眼前公子哥對於姐姐並無成見,怪道姐姐對公子多有褒讚。
輕應一聲,幾人分賓而坐。
水溶接過杜月嬌點的茶,旋即詢問道:“姑娘,聽聞那海寧侯欲替你贖身,不知姑娘為何不願?”
雖說杜月嬌先前說著海寧侯品性不佳,可是如何的不佳法,他倒是想聽聽。
一捻紅聞言神色一正,她知曉眼前的少年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抿了抿唇,也不遮掩,清聲道:“公子有所不知,這海寧侯為人放浪不堪,性情暴虐,有伺候的姐妹第二日便渾身是傷,而且傳聞其家中侍妾無數,多令府中僕役施虐,若奴家被其贖身,恐難逃此等下場,還望公子垂憐,施手援助。”
“施虐.”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大抵也知曉是什麼狀況,畢竟前世之中,亦有此等愛好之人,不過聽其話語,這海寧侯不光是自個施虐,還讓僕役動手,顯然是心理有問題。
瞧著眼前的麗人泫然欲泣的,水溶神色略顯淡然,雖然其中有悲涼之情,可難保不是做樣子給他瞧的,畢竟這女人啊,天生的演員。
於是水溶也不在意,詢問道:“那這海寧侯出多少銀子替你贖身?”
一捻紅聞言雙眸微亮,既然公子詢問,顯然是心中有意,只是這贖身銀
沉吟一聲,一捻紅咬牙道:“十萬兩白銀。”
水溶聞言蹙了蹙眉,怪道那鴇母捨得把搖錢樹送出去,原來是出了大價錢。
只是這海寧侯先前繳納戶部欠銀的時候還一個勁兒的訴苦,眼下哪裡來的十萬兩來給花魁贖身?
思忖片刻,水溶詢問道:“海寧侯付了贖身銀子?”
一捻紅聞言搖頭道:“奴家聽姐姐的話先拖著,故而海寧侯並未出贖身銀,眼下身契還在媽媽那兒。”
水溶聞言沉默不語,這倒是讓一捻紅心中擔憂,她知曉眼前的少年身份尊貴,但是也不清楚其具體的身份,可是姐姐既然說少年身份不低,顯然是能抗住海寧侯府的壓力。
以她來看,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出更高的價格為她贖身,而少年的沉默,怕也就是覺得價錢過高。
想著自個被作踐以及一群人施虐的場景,一捻紅咬了咬唇,正色道:“奴家體己銀子有三萬兩,可全部交由公子,往後奴家在“天上人間”定然盡心盡力。”
一旁的杜月嬌瞧著一捻紅著急的模樣,出聲安撫道:“妹妹,東家是大氣之人,豈會在意一些銀錢,切莫小瞧了東家。”
水溶聞言瞥了一眼杜月嬌,這小娘子,給她帶什麼高帽子,說到底,還不是側面為自個的妹妹說好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想到這一捻紅居然有三萬兩的體己銀,這花魁的身份還真是好賺錢。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看在月嬌的份上,此事我會上心,姑娘且放寬心。”
一旁的杜月嬌聞言心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