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府,廂房內。
夜色降臨,高架上的燭火通明,橘黃色的紅暈搖曳,照亮了漆黑的房間。
水溶一襲中衣,背靠在床榻的錦靠之上,手中捏著藍皮色的冊本,藉著燭光細細翻閱著,一片的靜謐和諧。
薛家喬遷宴已過,薛姨媽、薛蟠已然落戶,而薛霄、薛蝌以及寶琴則暫住薛家。
至於賈家,在寶玉漸顯好轉之際,賈母一行人便帶著寶玉回了國公府休養,迎春、惜春等還是在王府落住。
不大一會兒,裹著一身大紅的晴雯扭著水蛇腰走了進來,曼妙的嬌軀顯得嬌俏可人,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少年,粉唇微微撅了撅,提著剪刀走向高燭臺。
作為丫鬟,那是要隨時伺候主子,故而主子的房間裡是有一個相通的房間給她們這些晚間伺候的丫鬟睡。
今夜輪值的便是晴雯,主子不睡,她也不能糊塗的睡著了去。
晴雯走到高架前,剪著炭黑的燭芯,說道:“王爺,天色晚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就著燭火看書,容易傷眼睛的。”
水溶頭也不抬,說道:“無妨,馬上就完了。”
晴雯剪了多餘的燭芯,橘黃色的紅暈漸顯彤紅起來,抿著粉唇道:“什麼東西這麼著急看,明兒個再看也不遲啊!”
這時,水溶才抬眸看了一眼晴雯,見少女嘟囔著小嘴,風流的眉眼間透著幾分幽怨之色,輕笑道:“晴雯,你若是嫌麻煩且下去歇息,這兒不用你伺候了。”
其實水溶看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他一時有些睡不著,便翻閱起來。
書籍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那就是催眠“利器”。
晴雯一聽這話,彎彎柳眉立了起來,宛若炸了毛的貓兒一般,啐道:“我多咱嫌麻煩了,怕是王爺您嫌奴婢笨手笨腳的,直說便是,得,奴婢這就去喊別人來伺候。”
什麼嘛,她一心擔憂著王爺,不曾想王爺居然還說自個是嫌麻煩,好心當做驢肝肺的,一時讓晴雯有些委屈,明亮的雙眸中隱隱見著盈光。
她就知道自個是最不受喜愛的。
水溶見少女橫眉豎直,心下不覺好笑,伸手招了招,道:“晴雯,過來。”
晴雯身子頓了頓,扭過身來,貝齒輕咬著粉唇,扭著水蛇腰,有些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水溶凝眸看著少女泫然欲泣的,委屈之色洋溢在嬌嫩的臉蛋兒,心下不禁滿意。
倒不是說水溶喜歡欺負丫鬟,而是原著中,晴雯恃寵而驕,令她在賈寶玉房中伶牙俐齒跋扈異常,稍有不如意的,當場直接甩臉子。
而現下,晴雯雖然還是有些伶牙俐齒的,但尚不至於跋扈。
道理很簡單,恃寵而驕在於一個“寵”字,寶玉無底線的縱容晴雯,自然讓晴雯有些無所顧忌,而水溶雖然也有幾許縱容之意,但不至於毫無底線。
他的縱容,只是在保持晴雯的率真上而已。
更何況,水溶的屋裡不僅僅只有晴雯,瓔珞是水溶身邊的第一人,其地位無可取代,香菱所受的寵愛堪比小姐,不是晴雯所能媲美的。
計較起來,其實晴雯在水溶屋裡是最不受重視的。
市場在於競爭力不足,晴雯在這種環境下,自然也就跋扈不起來,高傲的性子也不得不有所收斂。
近一年的細心調教,晴雯也算是小有成效了,不至於那般心高氣傲。
水溶伸手輕輕挑起少女光滑圓潤的下巴,指尖在少女兩瓣薄唇間摩挲起來,輕笑道:“怎麼,伺候本王你還委屈了不是?”
晴雯臉頰微微一熱,晶瑩的耳垂染上一層桃紅,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飄忽不定,氣息都漸顯粗了幾分。
王爺捏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