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著笑意,溫聲道:“寶丫頭,辛苦你了。”
寶釵是姊妹當中年歲最長者,性情溫婉大方,先前瞧著寶釵撫著黛玉安撫的模樣,那一派的溫情,隱隱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不得不說,寶釵真真就是宜家宜室,有她在這些妹妹們身旁,也顯得和氣一些。
黛玉見少年的目光轉移,心下不覺難受幾許,璀璨的明眸斜睨了少年一眼,若有若無的輕哼一聲,旋即偏過螓首,來個眼不見為淨。
瞧哥哥這忽冷忽熱的樣子,怎麼,與我聊天是委屈哥哥了?
這哥哥好生的花心。
寶釵聽見水溶的話語,心下甜蜜,柔聲道:“我也沒做什麼。”
照料黛玉,雖是起了憐惜之情,但其中也是因為水溶對於黛玉的疼愛,愛屋及烏的,讓寶釵愈發重視起黛玉起來。
算起來,還是有小心思的。
水溶聞言笑而不語,目光落在眼眶同樣發紅的湘雲身上,移步近前,伸手捏了捏湘雲略顯嬰兒肥的臉蛋兒,笑道:“雲丫頭,這是怎麼了?”
那個林妹妹是擔心“青梅竹馬”,雲丫頭這是怎得了,與寶玉的感情那般深厚?
湘雲對於水溶親暱的動作早已習以為常,倒也不覺其他,抿著粉唇道:“沒什麼,就是擔心愛哥哥了。”
既然寶玉無礙,那麼對於自己一句話導致寶玉魔怔的事兒,沒必要提及起來,要不然有碎嘴的嫌疑。
總之,人沒事就好了。
水溶:“..........”
好吧,兩個“乾妹妹”滿心滿眼的都是寶玉,真讓人心塞,好在寶釵與探春兩人身心都在自個身上,心裡不至於那般酸澀。
落座下來,水溶接過探春遞上來的茶盞呷了一口,才對著湘雲說道:“雲丫頭,先前我與你二叔說了,今兒個便來王府住著。”
湘雲聞言,發紅的雙眸微微一亮,掛著淚痕的臉蛋兒露出淺淺的梨渦,從繡墩上跳了下來,素手攀上水溶的臂膀,軟膩道:“姐夫最好了~。”
水溶感受著臂膀處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觸感,嘴角微微上揚,沒好氣道:“還算你這小妮子有些良心。”
良心是有,但不多,這時候才是姐夫好,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滑頭的很。
這一幕,讓寶釵、迎春幾人不由的掩嘴輕笑起來,心地裡隱隱有些羨慕,尤其是黛玉,一雙璀璨的明眸閃了閃,芳心處見著一抹酸澀。
同為“乾妹妹”,其實黛玉也想著像湘雲那般撒嬌賣萌,只是她做不出來。
瞧著哥哥那“春心蕩漾”的模樣,眉宇間滿是寵溺之色,可見在哥哥心中,還是對雲丫頭這個妹妹更為喜愛一些。
保不住啊,還有什麼二妹妹、四妹妹、琴妹妹什麼的,那時,自個怕是都被嫌棄的丟到不知哪個旮沓角里去了。
水溶自是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功夫,自己已經被“尖酸刻薄”的少女編排了個遍,寵溺的揉了揉湘雲的小腦袋,轉而說道:“對了,襲人的事情你們都知曉?”
聞得此言,眾女皆然一怔,那襲人的事情她們當時也都在場,自是知曉她要被王夫人攆出去,心下雖是同情,可也毫無辦法。
與水溶挨著的湘雲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向水溶,眨了眨眼,問道:“姐夫怎麼問起了襲人姐姐?是不是聽說了襲人姐姐的事兒?”
水溶笑道:“先前來的時候,看見襲人在迴廊抹眼淚,便問了一嘴,曉得她犯了錯,被岳母責罰,要攆出府,正傷心著哩。”
王夫人遷怒是有錯,但作為女婿的水溶也不能背後說她的不是。
湘雲明眸微轉,挽著水溶臂膀的手兒不由的緊了緊,聲音帶著幾許甜美,道:“姐夫,襲人姐姐也是關心則亂,姐夫能不能替襲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