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便說道:“王爺,我們先告退了。”
說著,便帶著甄馨離開。
水溶看著甄家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思慮著甄家的意圖,忽地對上一雙靈動的明眸,微微一怔後,笑著頷首示意一番。
誰知少女忙偏過螓首,好似受驚的小兔一般,慌亂的逃離。
見此情形,水溶微微一笑,暗歎自個這張臉兒,真真是迷死人,這又是一個懷春的少女。
沉吟一聲,水溶才凝眸看向薛蝌,溫聲道:“薛兄弟,你父親沒來?”
薛蝌神色一緊,忙道:“父親去海外番禺調查物價,一時不得空,待上京之時,便去王府拜訪,還望王爺見諒。”
水溶聞言瞭然,這事是他吩咐下去的,盡心辦事沒什麼可批判的。
抬眸看著薛蝌身後穿著大紅裙的少女,水溶心中隱隱有了猜測,詢問道:“這位小姑娘是?”
薛蝌聞言忙介紹道:“王爺,這是家妹寶琴,家父讓吾等兄妹先行去京城為嬸孃一家慶賀喬遷之喜。”
這時,薛寶琴行禮道:“寶琴見過王爺。”
果不其然,這就是薛寶琴。
水溶瞧著眼前的少女,一襲大紅裙顯得精靈可愛,五官容貌與寶釵還隱約有幾分相似,膚色晶瑩,柔美如玉,略顯嬰兒肥的臉蛋兒粉嫩粉嫩的,好似一掐就出水。
笑了笑,水溶溫聲道:“妹妹是寶丫頭的堂妹,倒不需這麼多禮。”
寶琴聞言,明眸閃了閃,也不以為忤,眉宇間透著幾許狡黠之意,笑盈盈道:“小妹見過姐夫。”
“寶琴,不要胡鬧。”
薛蝌輕聲呵斥了一聲,旋即恭敬道:“王爺,小妹素日裡攪蠻慣了,家父也難以管束,讓王爺見笑了。”
水溶瞧著寶琴吐著香舌古靈精怪的模樣,心下不覺好笑,溫聲道:“沒事,小女孩活潑可愛的才有趣,不值當什麼,以後寶琴妹妹就喊姐夫吧。”
嗯,又多了一個小姨子。
寶琴聞言,挑了挑柳眉,挺著才露尖角的蓓蕾,露出兩顆小虎牙來,奶兇奶兇的道:“姐夫,我才不小呢。”
水溶見狀,不禁笑出了聲來,伸手捏了捏寶琴的臉蛋兒,只覺柔膩、軟乎,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舒適感,道:“寶琴妹妹,等過兩年你在和姐夫說這話吧。”
瞧著寶琴最多也就是顆“豆蔻”,怎得不小。
面對水溶的親近,寶琴玉頰微微一熱,除了父親和哥哥,還沒有哪個人捏她臉蛋兒哩,不過眼前的人是姐夫,也算是長輩了,想來沒什麼關係的。
只是聽著這話,心兒總不大爽利,什麼叫過兩年啊,瞧不起她?
水溶收回了手,看著仍有些氣鼓鼓的寶琴,道:“等到了京城,到時讓你寶姐姐陪你頑。”
寶琴聞言,柳眸微微一亮,抬著粉嘟嘟的小臉看向水溶,眨了眨眼,道:“姐夫,你可不能騙我。”
水溶心下不覺好笑,瞧瞧,一炸就出來了,小女孩哪個不是貪玩的,能大到哪裡去。
笑了笑,水溶應道:“自是不會騙你。”
寶琴聞言,柳眸眨了眨,原本便聽說北靜王爺是個極好性子的人,眼下瞧著果然如此,自家堂姐是有福氣了。
抿了民粉唇,寶琴應道:“謝謝姐夫。”
這時,馮紫英走了進來,恭聲稟道:“王爺,都準備妥當了,隨時可以出航。”
水溶聞言點了點頭,湛然道:“好,出航吧。”
馮紫英應了一聲,旋即退了下去。
不大一會兒,大船航行,水溶透著雕窗看向江面,雙眸閃爍不定,雖是才分別幾日,心裡還真是想念探春與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