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請安道:“孩兒給母親請安。”
解決了甄畫的事情,現在就是來安撫自家便宜娘,畢竟先前見著其臉色不好,水溶便猜到便宜娘心思又敏感起來。
北靜太妃見水溶來了,擔憂什麼的都拋諸腦後,忙招呼水溶在其身旁落座。
面對北靜太妃的盛情邀請,水溶自然不會拒絕,挨著北靜太妃落座,依舊是香風襲面。
容嬤嬤見此情形,老臉可鞠道:“太妃,王爺,今兒個那些個小蹄子們亂套了,老奴去瞧瞧。”
王爺安撫完了那甄家姑娘便來太妃這兒,肯定是要與太妃說體己話,她留在這兒可不太合適。
水溶聞言目光看向容嬤嬤,小蹄子亂套,無非就是愛湊熱鬧,別瞧容嬤嬤慣是和氣的,那也是因為面對的是他,實際上這位容嬤嬤厲害的很,北靜太妃能穩住這諾大的王府,多半是由她幫襯。
不過今日的事情確實有些過了,不能讓下面的人亂嚼舌根,於是笑著應道:“那就勞煩嬤嬤了,也不需責罰什麼,訓斥一番即可。”
整頓歸整頓,可別鬧出事情來,得提個醒。
容嬤嬤見水溶如此客氣,心裡頗為受用,忙應道:“王爺言重了,這本就是老奴的職責,您放心,老奴會有分寸的。”
王府裡的人都知道,王爺素來寬善,即便是下面的人犯了過錯,也不會過於苛責,責罰過重,那是會遭嫌的。
水溶聞言輕點頷首,後宅的一些小過錯,沒必要責罰。
待容嬤嬤離開,水溶目光看向明豔的寡母,清聲道:“母親,表妹的事情是兒子做差了,給您賠罪了。”
且不論事實如何,反正水溶先認錯總是沒錯,千錯萬錯,母親沒錯,總不能讓北靜太妃低頭吧!
北靜太妃一聽見水溶認錯,心中頓時舒暢,嘴角兒彎成月牙兒,到底是貼心的乖兒,哪裡會生出嫌隙。
只是北靜太妃心中還是有些惋惜,好看的柳眉不由的微微挑起,伸手蔥白的玉指點了點水溶的額頭,啐道:“你還知道錯了,招呼一聲都不打就把婚事給否了,還得罪了老太妃,我看你怎麼交待。”
甄畫的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北靜太妃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得罪了老太妃這事,頗有些麻煩。
感受著額間殘留的柔膩,水溶神色略顯帶異,沉吟一聲,開口道:“母親,孩兒早就與您說了甄家並非良配,是您認為孩兒是鬧脾性,可怪不得我。”
從甄畫第一回來王府,水溶就與北靜太妃言明,只是北靜太妃不以為意。
北靜太妃聞言雙眸盈盈的瞧著水溶,神情略有些委屈道:“你這是怪母親了。”
水溶見狀心裡倒吸口涼氣,這怎如女兒家那般....撒嬌,母親的威嚴何在?
輕緩一口氣,水溶壓下心中異樣,輕聲安撫道:“孩兒哪裡會怪母親,只是孩兒已然長大,有自己的想法,您也不能總拿我當孩子看待。”
北靜太妃雖然寵溺水溶,可是總是拿他當成小孩子,也是時候與北靜太妃細談,畢竟此時水溶已然接收王府,得當家做主才是。
而且北靜太妃這般親近不合時宜,提醒兒大母避,對大家都好。
北靜太妃聞言,明麗的雙眸細細打量起水溶,長眉若柳,身如玉樹,當真是形容秀美,且平日裡水溶亦是情性謙和。
面對此等完美的男子,沒有哪個女人能視若無睹,不由的讓人心生漣漪。
呸,她在想什麼,這可是自家兒子。
北靜太妃心中輕啐一聲,伸手將額間散落的青絲撩至耳後,平復著心境,眼下的水溶確實不能當小孩子看待了。
只是話雖如此,但還是讓北靜太妃心裡有些失落,仿若丟失了什麼似的,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