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朝堂之事,而且還做起了下流買賣,還要他如何?從永康帝以往的態度來看不也是挺滿意他的本份,怎麼今兒個忽然敲打他了?
思來想去,唯一的變數似乎就是今日與賈元春戲劇性的碰面,畢竟賈元春出身榮國公府,事關京營。
需知北靜王府雖然在軍中有不小的影響力,但京營關乎京城安全,故而北靜王府並未與京營有所聯絡,此時忽然與榮國公府的女兒接觸,難免讓人浮想聯翩,尤其是身為孤家寡人的天子,其生性本就多疑。
越是身居高位,其一言一行都會受到猜疑,這也是水溶不願選擇與勳貴結親的緣由,所謂如履薄冰,莫不如是。
想明白的水溶當即也不多言,他本來就沒想著和賈家有什麼聯絡,有什麼可擔心的,於是順著永康帝敘家常的話,嘆氣道:“自古以來權力迷人心,三哥他們糊塗啊!”
永康帝聞言回身看著水溶,目光透著審視,彷彿要直入人心,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半晌之後,永康帝惆悵道:“你說的對啊,權力迷人心,讓兄弟鬩牆,如今朕身邊也就只有八弟與小十六你了,希望咱們兄弟其心,幫朕一同治理好大乾江山。”
水溶聞言心中一頓,敲打加拉攏,這不就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
嘖嘖嘖...這永康帝,還真是捉摸不透,好在水溶此時已經過繼,如若不然,按照永康帝表現出來的猜疑心,怕是他的日子不好過,說不得會步他幾位便宜哥哥的後塵了。
不得不說,知子莫若父,太上皇將水溶過繼看似是降了水溶的地位,實則是極大的降低了永康帝的猜疑心,從忌憚演變成拉攏,實在是高明。
思索片刻,水溶恭敬道:“八哥能力卓絕,足以幫襯皇兄,臣弟學疏才淺,就不給皇兄添亂了,不過若是有需要臣弟的,皇兄儘管言語,臣弟定當竭盡全力。”
敲打的話,水溶明白,但是拉攏的話還是算了,他可不想與虎為伴,還是老實做自己的閒散王爺去,只是水溶也沒有把話說死,還是留有餘地,這樣對大家都好。
永康帝聞言目光打量著水溶,片刻後,笑著搖了搖頭,敲打是敲打到了,可是拉攏卻失敗了,不過永康帝也不打算細究。
畢竟那些兄弟僅剩不多,早年便已有傳言,說他寡恩刻薄,若是連過繼了的小十六都不放過,豈不是涼了人心,到時士子們豈會用命。
故而永康帝是真不想水溶被權力迷了心智,以至於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對於水溶,永康帝是提前敲打一番,僅此而已。
目前看來,水溶很是安分守己,是他多想了。
瞧見前方的小亭,永康帝笑著邀道:“不談這些了,前面有個亭子,去那裡歇歇。”
水溶聞言輕輕頜首,隨著永康帝朝亭子走去。
進入亭子,兩人分賓而坐,宮女們便適當的奉上茶水果品。
落座在石凳之上,永康帝端起香茗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旋即看向水溶,誇讚道:“你主動繳納戶部欠銀的事朕聽八弟說了,明事理,朕心甚慰。”
水溶端著香茗的手頓了下來,也不急著潤嗓子,語氣略顯委屈道:“皇兄,說起這事,臣弟就心裡不得勁,原本臣弟是想著銷了賬一了百了,誰知堂兄還要折騰人。”
別以為永康帝只是單純的誇讚,其一言一行都是有深意的,以水溶估計,應當是想著提點水溶幫襯,故而水溶先把話堵死來。
我都委屈的和忠順王達成協議了,你總不好再要求什麼了吧!
永康帝自是聽明白了水溶之意,輕笑一聲,罵道:“八弟竭心國事,讓你幫襯一二,你還推三阻四的,真是備懶的不像話。”
小十六這傢伙,還真是滑溜,確是奸商無疑。
水溶聞言心中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