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琴不知詳情,反而覺得既是林姐姐不適,那更應該去一趟,於是笑盈盈道:“那咱們更應該去看望林姐姐才是。”
寶釵聞言,心中頓覺無語,默然幾許,才說道:“也罷,那你們就去看看,若是顰兒還在歇著,你們就不要打擾,畢竟顰兒原就帶著病,昨兒個還讓你們勸的多吃了酒。”
既然湘雲與寶琴要過去,她若是阻止,反而會引起狐疑,索性讓她們過去。
以她對黛玉的瞭解,怕被瞧出些什麼,想必此時也不會見人,以身子不適為由打發,自己這番說辭也是省得這兩人鬧騰起來。
“那不是林姐姐的生辰,大傢伙高興,就多勸了幾盞。”
寶琴粉膩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不好意思,畢竟昨兒個就屬她鬧得最有興致,而黛玉身子上的毛病,大傢伙也都知道。
說罷,寶琴拉著湘雲的胳膊,興致沖沖道:“寶姐姐放心,我們就是就看一眼,要是林姐姐歇著了就不打擾。”
寶釵瞧著兩人風風火火的模樣,芳心既是好笑,又是無奈。
就這般跳脫、愛玩的性子,以後長大了可怎麼好嫁人,也都怪姐夫,作甚這般溺愛她們,讓她們有恃無恐
轉眼間,夜幕降臨,天空中繁星點點。
瀟湘館內,廂房的燭火已經點起,黛玉一襲藕荷色的裙裳,倚靠在美人榻上,纖纖素手捏著一本書籍,皙白勝血的玉頰在燈火映照下,溫柔靜美。
今日的待遇並未出屋,以身子不適為由躺在榻上,見了見寶琴、湘雲幾個串門的姊妹,說了兩句話兒,便打發了她們。
襲人捧著茶盞走了進來,凝眸看了一眼倚靠的少女,美眸閃了閃,將茶盞遞了過去,關心道:“林姑娘,身子可好了些。”
黛玉接過襲人遞來的茶盞,聞得此言,皙白的玉頰浮上一抹羞紅,輕聲道:“還有些不大爽利,想來明日就好了。”
紫鵑俏臉粉膩,精緻的眉眼間與以往相比少一抹青澀,多了一份綺麗,正收拾著床榻裡,聽見襲人與黛玉之間的談話,插嘴道:“說起來也怪,我自個沒什麼事兒,姑娘怎得這麼不爽利。”
昨夜,是她們主僕成長的一夜,除卻臨到頭時的不適,過後也就沒事了,然而姑娘早上起床就不爽利,可不就奇了。
難不成這事也分小姐和丫鬟?
說著,紫鵑似是好奇,紅著臉看向襲人,問道:“襲人姐姐,你是不是也和姑娘一樣。”
襲人聽著紫鵑這羞人的話,芳心有些羞澀,想了想,搖著螓首道:“我與你一樣,也沒什麼事兒。”
她其實也有些奇怪,自己與襲人都沒什麼事,怎得姑娘就不爽利,都過了一天了,還沒有好利索。
黛玉小臉燻紅,啐道:“你們這兩個小蹄子,說些什麼諢話哩。”
真是的,這些私密的話兒當著面談,也不知羞。
只是話音剛落,黛玉便回過神來,心下就懊悔起來,那張雪膩的臉蛋兒彤彤似火,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們三個人都滾一張床了,如此親密的關係,說這些話兒倒不顯突兀。
回想起昨夜的場景,黛玉小臉漲紅,兩彎吊梢眉微微立了起來,羞惱不勝道:“都是他做的好事。”
為何自己與襲人和紫鵑不同,還不是自己本就小心眼,他還那般折騰,都讓自己昏睡過去了,身子不爽利,不是正常的很。
襲人與紫鵑大抵也知道黛玉臉皮薄,不好在她面前說這些話兒,倒也沒在繼續。
正在這時,屋外雪雁忽然說道:“姑娘,寶姑娘過來了。”
黛玉聞言心下錯愕,她倒是沒想到天色都黑了,怎得寶姐姐忽然就來了她這兒,難不成是聽說自己身子不適,故而過來看望一二?
思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