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眉梢間多了一份嫵媚流溢,關心道:“顰兒身子怎得不適了。”
黛玉臉頰漲紅,那秋水明眸沒好氣的白了少年一眼,芳心羞臊不已,輕哼了一聲,微微偏過螓首,不理會少年。
自己身子不適,那還不是你作的,這會兒居然有臉問起來。
水溶挑了挑眉,心下頓覺無語,昨夜才好好伺候了一番黛玉,怎得一轉眼便翻臉,好似穿上小衣就不認人了。
寶釵莞爾一笑,瑩潤的杏眸看向少年,說道:“姐夫,我把今早遇見您的事兒與顰兒說給了顰兒聽。”
你看,姐夫吩咐下來的事兒,她可是不馬虎。
水溶聞言心下恍然,清秀的眉宇下,那雙銳利的雙眸打量著坐在一塊兒的黛玉與寶釵,釵黛相合好似牡丹與芙蓉的並蒂,不由的讓人心兒一動。
黛玉對上少年的目光,不知怎得心兒一顫,羞紅著臉岔開話題道:“哥哥怎麼來小妹這兒了。”
水溶移步近前,落座在兩女身前,伸手捉著黛玉那柔膩的小手兒,凝視著少女粉膩的玉顏,說道:“自是過來看顰兒的。”
今日他忙完了事兒,想著黛玉操累,便過來看看,絕對不是抱著重溫絳珠仙草的嬌嫩。
黛玉芳心欣喜、餘光撇了一眼身側的寶釵,又覺羞臊不已,不著痕跡的縮回了手兒,輕聲道:“哥哥既然看了,那便回去吧。”
既然寶釵知曉這事兒,但當著寶姐姐的面兒就拉她的手兒,實在是太羞人了。
水溶心知少女嬌羞,倒也沒說什麼,目光又落在鮮豔嫵媚的寶釵身上,捉著少女綿軟的小手兒,說道:“寶丫頭可曾吃了晚飯?”
寶釵玉顏燻紅,想縮回手兒,誰承想少年有所準備,但讓她睜不開來,貝齒輕咬著粉唇,顫聲道:“吃了。”
大度歸大度,但當著顰兒的面兒,姐夫拉她的手作甚。
瞧著少年的小動作,黛玉兩彎罥煙眉蹙了蹙,粲然的星眸有些嗔惱的看著少年,說道:“時候不早了,我有些乏了。”
當著寶姐姐的面兒拉她的手,又當著自己的面兒拉寶姐姐的手兒,這是鬧哪樣哩?拿她們姊妹當粉頭取樂。
水溶聽著黛玉那逐客的語氣,倒也不在意,另一隻手兒捉著黛玉的小手,感嘆道:“能得兩位妹妹,我真是修來的服氣。”
釵黛相合,這種福氣真是修都難修來。
黛玉原來羞惱少年的作派,聞得少年之言,芳心顫動,正欲掙扎的手兒頓了下來,粉膩的小臉帶著幾許羞紅,暗啐了一句,偏過螓首當做無事,任由哥哥捉著。
見此情形,水溶心下得意,寶釵原就是溫婉柔順的人兒,即便羞澀,卻也沒有縮回手兒,反觀臉皮薄的黛玉,這是一道難關,要想達到自己的目的,怕也就是軟硬兼施才行。
寶釵瑩潤的眸子看向少年,旋即又偏眸看了一眼黛玉,垂著螓首,低聲道:“能遇見姐夫,也是小妹的福分。”
說是姐夫修來的福氣,可對於她們而言,寶釵倒是覺得是她們自己修來的福氣,如若不然,一個孤女和商賈之女,哪裡有福分來到王府。
最為關鍵的是,姐夫人品可靠,如此兒郎,她們還能求什麼?難不成尋那長不大的寶二爺?
以寶釵的估算,若是沒有姐夫,黛玉若是嫁給寶玉,即便沒有王夫人,初始可能會因青梅竹馬的情誼相處和諧,可隨著時間的磋磨,兩人之間定是爭吵不斷。
若是自己她可以想象自己“相夫教子”都是同一人的那種艱辛。
水溶聞言目光閃動,俯身便朝著寶釵那嫣紅的唇瓣噙了一口。
黛玉美微微瞪圓的看著這一幕,臉頰羞紅成霞,不由暗啐了一口,芳心湧上一股羞惱不勝。
當著面拉寶姐姐的手兒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