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就是個浪蕩公子,可要是對女人一點心思都沒有,又不覺的讓人以為身體有毛病。
李紈倒是沒在意李嬸孃心中的腹誹,繼續說道:“再者說了,以紋兒和綺兒的身份,老太太與二太太那兒也不會同意。”
誠然,她李家是清流人家,但李紋與李綺不過是旁支,沾不到名頭,即便寶玉不是長房襲爵的那一脈,但國公府子弟的身份,也不是她們能高攀高攀的起的。
李嬸孃聞言輕笑一聲,說道:“紈兒,我也不是個好高騖遠的,沒想著她們能做正妻,若是對方品性端正,做妾也是無妨。”
此番她帶著兩個女兒名為探親,實際上還是過來投奔,貧苦的日子過的辛苦,故而李嬸孃並沒有什麼一步登天的奢望,只盼能尋個良人,不讓她們受苦就成。
李紈聞言,垂眸不語。
讓家中女兒做妾,說實在話的確是有攀附之嫌,只是她早就過了少女憧憬的年歲,明白現實生活的殘酷,以李紋與李綺的出聲,最多也就是嫁個小門小戶的人家做正妻,操持個那些柴米油鹽,日子清貧的很。
對於李嬸孃的做法,李紈能理解。
心中計較片刻,李紈還是忍不住的告誡道:“嬸孃若有這般想法,那便不要尋寶玉。”
給寶玉做妻尚且可以,做妾的話是萬萬不可,且不說自家那婆母表裡不一,不好相處,單憑寶玉那沒長大的性子,與她做妾,終究是辛苦自家兩個堂妹。
聽見這話,李嬸孃目光微微閃動,沉吟一聲後,便輕點頷首道:“也罷,那便聽你的。”
既然李紈這般說了,她沒理由不相信。
實話實說,雖然寶玉瞧著一表人才,可也不知怎得,總感覺這寶玉有些傻里傻氣的,沒點精明勁兒。
原以為只是寶玉年歲尚幼,還未懂事,可聽著李紈這提醒,讓李嬸孃明白,這就是個擔不起事兒的主。
她給女兒尋靠山不錯,但也不是為了一些富貴就隨便將女兒給賣了的人。
念及此處,李嬸孃福臨心至,凝眸看著李紈,雙目閃了閃,忽而問道:“紈兒,那位北靜郡王品性如何?”
蘭哥兒不是正在北靜王府,聽說那位北靜郡王為人寬善,若真是如此,自家兩個女兒能得到王爺的青睞,遠比寶玉強上不知多少倍。
李紈聞言嬌軀一顫,那張秀麗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不自然,芳心升起陣陣異樣,語氣有些莫名道:“王爺他很好。”
李嬸孃心下一動,雙眸閃過一抹亮色,忙追問道:“怎麼個好法,紈兒你說來聽聽。”
“這”
李紈秀麗的臉蛋兒上現著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紅,心頭有些莫名的意味,就連手中的織繡的動作都有些扭捏。
王爺的好她怎麼說,難不成說王爺英姿挺拔?
“怎麼了,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李嬸孃不知李紈為何扭捏,心裡雖然有些奇怪,但並未多想了去。
畢竟她也沒想到,孀居的紈兒,早就滿心滿眼都留下了王爺的痕跡。
李紈玉顏微頓,兩彎長長的眼睫顫了顫,輕聲說道:“王爺情形謙和,待人寬善,但卻有些.貪色,王府裡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不過待她們都殊為不錯。”
別說她這個孀居之人,便是隔壁院落的那位侄兒媳婦都沒放過,暗通曲款的,可不不僅僅是有些貪色,而是大貪特貪。
只是李紈心中也明白,她是著了甄畫的道,便一發不可收拾,也知曉王爺對待身邊的人兒,其實還是殊為不錯的。
聞得此言,李嬸孃眸光一亮。
她所求的不就是如此,既然王爺不是那等薄情寡性之人,身份又尊貴非凡,若是自家女兒能得到王爺的青睞,那她也就不必為兩個女兒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