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習習,捲動著那泛著金黃的枝葉,淡淡的清香瀰漫在花園四處,分外的沁人,讓人沉醉其中。
蔥鬱的草木間,甄畫跪伏在草地之上,雪膩的臉蛋兒漲紅,檀口微微,嫣紅的唇瓣泛著絲絲晶瑩,輕柔道:“對了,表哥,有件事與你商量。”
水溶撥開麗人額間貼著的一縷青絲,凝視著麗人玫紅的臉蛋兒,那瑩潤的明眸綺麗流轉,說道:“你我之間,有什麼事兒直說便是。”
甄畫聞言,芳心微微一喜,抿了抿晶瑩的粉唇,輕聲道:“珠嬸子說是想感謝表哥對蘭哥兒的照料,請單獨請表哥一個東道,表哥要不要賞個臉。”
原是尋個得閒的時候與表哥說這事兒,可既然碰上了,那便順帶說一聲。
水溶微微蹙了蹙眉,默然幾許後,捏著麗人的下頜微微抬了起來,身子微微前傾,說道:“告訴珠嫂子,蘭哥兒既然喊我一聲姑丈,照料一二也是理所應當,不必如此客氣。”
對於賈蘭,他的確是多照料幾分,不過那也是他自個爭氣,若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他也不會另眼相看。
甄畫美眸嗔了少年一眼,芳心不由的暗啐起來,剛喘口氣兒就....也不知讓人歇歇。
抿了抿粉唇,甄畫提了提纖纖素手,湊上前嘬了嘬嘴兒,支吾道:“表哥,我覺得您還是賞這個臉為好,要不珠嬸子可不得傷心。”
“傷心?這有什麼好傷心的,你告訴她不用多想。”水溶眉頭微微一蹙,捏著麗人那晶瑩耳垂掛著的耳墜把玩起來,毫不在意的說道。
其實水溶也明白李紈的想法,無非就是擺個東道表示一番心意而已,失望是有,扯不上什麼傷心不傷心的。
甄畫頓了頓,揚著螓首看向少年,眨了眨眼,說道:“可是我怎麼覺得珠嬸子似是頗為敬慕表哥。”
水溶聞言眉頭一挑,李紈那個俏寡婦敬慕他?他又沒和李紈之間又什麼交集,攏共算起來就見過幾回,還是簡單的交談幾句,怎麼可能就敬慕他哩。
一個守寡的婦道人家敬慕一個少年郎.....一聽就是不大正經的事兒,怎得,朝三慕四的.....人妻?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別胡說八道,珠大嫂子潔身守道,莫要說這些憑空捏造的話兒汙人清白。”
李紈出身書香世家,從小學的便是女德女誡一類的書籍,守節的觀念刻進腦子裡面,怎麼會朝三慕四的,這等事兒傳了出去,汙人名聲的,性格剛烈的人兒活都活不下去。
甄畫:“..........”
什麼叫潔身守道,這話說的,總感覺表哥這是在內涵什麼,想來是因為......自個多想了去,庸人自擾吧!
抿了抿粉唇,甄畫蔥白的指尖點了點少年的鼻間,微微撅著粉唇道:“我又沒說什麼,表哥激動什麼。”
水溶蹙了蹙眉,伸手捏了捏麗人那挺翹的鼻翼,挑眉道:“說的什麼話兒,我多咱激動了,張嘴就來。”
甄畫皺了皺瓊鼻,柳葉細眉下的那雙瑩潤的明眸白了少年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她不過就是說了一句珠大嬸子敬慕表哥而已,犯得著扯這麼一個道理出來,更何況少年在她掌心之中,如何察覺不到少年那微微的顫動。
言語能哄人,但身體可是誠實的。
話又說回來,珠大嬸子那般俏麗的孀居婦人,豐腴猶存,表哥動點心思也能理解,這點心思也不是說存了什麼腌臢的意圖,或許用欣賞更為準確。
既是如此,標榜為“賢內助”的甄畫自是要推表哥一把,好讓表哥能更近距離的欣賞,爺們嗎,偶爾嚐嚐鮮不是正常的事兒。
她這般全心全意的為表哥著想,那賈元春能成?
哼,賢內助是做出來的,不是口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