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端著茶盅走了進來,凝眸看著端坐在交椅上的少年,盈盈的桃花眼閃了閃,移步近前,撅起了嘴兒,道:“王爺,人都走了,要不奴婢去把人請回來。”
水溶接過茶盅的手兒頓了頓,挑眉看向晴雯,道:“陰陽怪氣的,一天到晚不幹正事,滿腦子想些什麼腌臢東西。”
這丫頭好是好,就是這醋歪勁兒,有時候還真讓人無語,那夏金桂是薛家奶奶,這都要擠兌兩句?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夏金桂那娘們確實有水平,剛那一會兒,水溶就被挑逗的心動起來,要不是要熬鷹,當場就給辦了。
不怕女人撒嬌,就怕女人發...
晴雯侍立在一旁,兩彎細眉挑了挑,小聲道:“奴婢可沒想什麼腌臢東西,就怕王爺胡思亂想的。”
先前她碰見了離去的夏金桂,眼尖的她發現夏金桂裙裳的一絲凌亂,心下就是一怔,再加上夏金桂路過她是那挑釁的眼神,讓晴雯感覺事情不對勁兒。
進得屋裡後,便瞧見王爺出神,那便更讓晴雯心有猜測。
哼,那騷蹄子打扮的妖媚,不就是來勾引王爺的,王爺呢又是個花心的,說不準就動心了哩。
說罷,晴雯輕聲道:“王爺,那是夏家奶奶,寶姑娘的嫂嫂,您可不能犯糊塗啊!”
要是旁人那也就罷了,她頂多就是閒碎兩句,可那夏金桂是有夫之婦,再說了,她一眼就瞧出了那不是個省油的燈,加上薛家傳出來的事兒...嘖嘖,那就是另一個趙姨娘了。
水溶挑了挑眉,話說的這麼直白,莫不是看出了什麼?
不怪水溶多想,畢竟晴雯眼力尖,嗅覺靈敏的,但凡有點蛛絲馬跡,她都能發覺出來,原著中襲人與寶玉之間的事兒,晴雯不也早就知曉。
只是他與夏金桂獨處的時間不超過半盞茶的功夫,即便覺得有什麼,那也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胡說八道些什麼,本王心裡有數,還用你來提醒。”水溶蹙著眉頭說道,只要他不承認,那就沒這事兒。
“王爺有數就好,可別光嘴上說說。”晴雯撇了撇嘴,明麗的玉容上現著幾分質疑之色。
要是王爺心裡真有數的話兒,王爺怎麼連香菱的母親都....哼,別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沒說出來罷了。
水溶:“.......”
還心裡有數,你一個丫鬟管這麼多事作甚,晴雯這又是犟起來了,莫不是因為本錢足了,好了傷疤忘了疼?
默然幾許,水溶伸手示意一番,清秀的面容上浮著一抹微笑,說道:“晴雯,你過來一些。”
晴雯見狀玉容一怔,芳心頓時升起不妙的感覺,貝齒輕咬著粉唇,少女忸怩上前,嬌軀微微弓了起來,將螓首靠了上去,柳葉細眉下的桃花眼蘊著盈光,輕聲道:“王爺,你可不能打....”
話音未落,卻見少年抬起了手兒,晴雯美眸慌亂的緊閉起來,只聽“啪”的一聲,額間傳來一股子生疼,不禁讓晴雯輕撥出聲,忍不住的委屈道:“我就知道王爺要彈腦瓜崩。”
每回自個多嘴,王爺都是這般,先前讓她上前她就有預感了,剛想著求饒,手兒就落了下來,雷厲風行的。
水溶聽著少女的抱怨不覺好笑,晴雯這丫頭知道自個的下場,可偏偏每回都要犯,記吃不記打的。
伸手捏著少女那嬌嫩的臉蛋扯了扯,水溶若有所指的說道:“牙尖嘴利的,遲早有一天撕爛你的嘴去。”
“王爺....”晴雯柳眉立了立,那張明麗的玉顏皺了起來,語焉不詳的喚道。
水溶鬆開了手,起得身來,也不理會晴雯,直接舉步離開,道:“行了,本王去寧安堂,你自個好好反省。”
晴雯捂著自個的臉蛋兒,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