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麗人雪白的玉肩不斷的劇烈顫抖著,鬢間的金釵搖曳不定,瞪著一雙清澈的明眸看向少年,豔麗的玉容布著冷冽的氣息,兩彎銀月柳眉幾如倒立,無聲的控訴起少年的行徑。
原是說好不嫌棄的,現下是什麼,口是心非的,天下男兒都是一個德行。
水溶默然不語,怎麼說呢,總不能直說自己嫌棄吧,自個嫌棄,卻又讓侄兒媳婦伺候,拿她這個侄兒媳婦當做什麼人,風塵之所的狐媚子,還是一時興起的頑物?
其實水溶明白為何溫婉的張盼兒為何會如此應激,以至於失了方寸,說到底就是被大侄兒傷透了心,故而對“輕賤”行為心思敏感,她可以屈身服侍,但受不了雙標的行為。
這就是前人造孽,後人遭殃,而水溶就是這個後人,但後來者居上。
嘴動不如行動,水溶便撫慰起麗人應激的芳心,只覺柔韌且富有彈性,輕聲細語道:“好了,咱們正事要緊,不鬧了。”
珠重重,星連連,繞指柔,麗人情不自禁的“嚶嚀”一聲,冷冽的玉容浮上一抹嫣紅,只覺芳心羞惱,伸手揮開少年作怪的雙手,貝齒輕咬丹唇道:“別碰我,仔細咬死你。”
這人輕賤於她,還想著辦正事,現下只覺惱怒,哪裡還有什麼綺麗之色,美眸瞟了一眼少年肩頭上淺淺的牙印,只覺後悔沒狠狠地咬上一口。
亦或者先前侍奉之際,讓少年留下深刻的記憶。
只是麗人心中也明白,這“正事”對於少年是一個把柄,但他仍能主動配合,到底還是疼她的人兒。
瞧著麗人嗔怒的模樣,水溶倒也不惱,甚至心裡隱隱自得,畢竟張盼兒原就是為“借花獻佛”而來,若是沒把他放在心上,只要目的達到了,又怎會在意。
他明白張盼兒不過是一時的嗔惱而已,好似放狠話,實際上就是口嗨,只因為這一件小事而讓張盼兒下狠心,尚且不足。
怎麼說呢,也許就是在麗人情感缺失之際,水溶正好補足,亦或者是少年年輕氣盛,被睡服了吧。
水溶起伏不定,笑道:“不是正咬著呢。”
張盼兒嬌軀微顫,芳心悸動異常,嬌軀酥軟,素手不由的浮上少年的肩頭,豔麗的臉蛋兒酡紅如霞,一顆芳心既羞又惱,惱怒的張盼兒氣不過,垂下螓首狠狠地朝著少年的肩頭咬去,發洩心中的不滿。
這人仗著拿捏於她,就百般輕賤,合該咬死。
“嘶...”
水溶不由的輕撥出聲,察覺到肩膀上隱隱有一抹潤意,想來是被咬出了血來,不得不說,這蹄子下嘴還真是狠,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
話雖如此,但水溶也並沒有去計較,戳住了人的痛處,別怪人家狗急跳牆,姊妹其心,這力度,這疼痛感....侄兒媳婦是炸毛了啊。
話說貓兒炸毛怎麼安撫,那就需要撓撓他們的頭,慢慢的撫摸,顯然水溶正在實施,伸手在麗人的螓首上輕撫起來,長髮飄逸,觸感柔順,輕聲道:“這回氣兒該出了吧。”
得,就讓侄兒媳婦伺候一回便掛了彩兒,比較起來,還是那個侄兒媳婦柔順乖巧,體貼入微,當得上“甜心”之名。
張盼兒感受著少年的輕撫,眉眼舒緩,貝齒輕輕鬆開,下頜抵在少年的肩頭上,瑩潤的杏眸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雖心中惱怒,但她也知曉叔父並不是輕賤於她,與那人作比,叔父待她還是寬容的,就是這作派,實在讓人難以恭維,所謂的光風霽月,那都是表象。
哎,爺們慣是喜歡花樣,越是新鮮,就越是激情澎湃,罷了,隨叔父去了。
水溶見麗人被安撫下來,心中微微一動,從交椅上起身。
突現變故,麗人下意識的緊緊的摟著少年的脖頸,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