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吹過,似是帶來幾許涼意,讓人忍不住的顫慄,皙白細嫩的肌膚上,好似泛起了層層波紋。
這會兒,司棋俏臉浮上一層玫紅,潔白的素手捏著一方繡帕,擦拭著晶瑩的粉唇,美眸之間滿是嗔怪之色。
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兒家,哪裡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竟還要洗漱,真真就是漲了見識了。
水溶不覺有他,一派的神情氣爽,瞧見司棋那嗔怪的眼神,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麗人的臉蛋兒,說道:“司棋,你伺候的不錯,先收拾收拾吧!”
不得不說,司棋的容貌雖不是頂尖的,但豐腴真真就是無話可說,在王府裡.....怕是京城裡都是獨一份。
司棋聽見少年的誇讚,芳心欣喜,垂眸瞧了瞧身前,只覺臊得慌,用繡帕將身前的軟膩富集,輕顫的柳眉下,那雙清澈的雙眸盈盈如水,看向少年的眼神中羞嗔交加。
王爺果真是喜歡她這兒....到處都是,待會定是要洗個澡兒,要不身子不爽利。
“王爺,您還沒告訴奴婢喜不喜歡二姑娘哩!”司棋將繡帕摺疊好來,一邊將滑落的裙裳堆了上來,一邊小心的詢問起來。
先前少年讓她專心,故而迎春的事兒還沒個回應,這會兒倒是得閒。
水溶聞言目光凝了凝,心中計較一番,說道:“這會兒想來二丫頭也睡醒了,本王先過去看看二丫頭吧!”
迎春對他有男女之情的事兒,不能只聽信司棋一人所言,說不準迎春只是因為水溶對她的善意而對他有好感罷了。
青春少女的感情總是懵懂的,將敬重之情誤以為是男女之情,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司棋聞言雙眸一亮,忙不迭的起身道:“那奴婢給王爺引路。”
在司棋看來,王爺既然打算當面見姑娘,想來王爺也不如其所表現的對姑娘視若無睹。
仔細想想,自家姑娘雖然天生懦弱,才情也比不得其他幾位姑娘,但肌膚微豐,低頭瞧不見腳尖,正是王爺喜歡的那一款,玉頰腮凝新荔,鼻膩鵝脂,端是個美人兒哩。
這樣的人兒,豈能不討人喜歡。
水溶見司棋眉眼間的歡喜,心下不覺好笑,問道:“二丫頭雖是庶出,可好歹也是國公府出身,嫁給尋常計程車紳官宦人家當主母還是綽綽有餘,你就這般想二丫頭與本王做妾?”
司棋引著路,聽見王爺的詢問,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王爺,貧賤夫妻百事哀,您這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啊,二姑娘雖不得喜愛,但一應吃嚼用度皆是正經小姐的待遇,錦衣玉食調養出來的,尋常人家哪裡比得上。
而且姑娘的性子我最是清楚,即便是做了大婦,怕也是管不好府裡的日常生計,不得夫君喜歡也就罷了,便是婆母那兒也得不到好,憑白的兩頭受氣,以姑娘的矜貴,如何受的得了。”
水溶聞言瞭然,國公府是何等人家,且不說月例什麼,便是一道膳食,都是尋常人家不曾聽聞過的。
“從奢入儉難”,這是至理名言。
而且正如司棋所言,主母需要有威嚴、有手段,迎春天生懦弱,的確很難適應管家之宜,以迎春的淡泊的性子,估摸著真如司棋所言,既不討好夫君,又不得婆母喜歡,真真是要受大罪。
只是好笑的是,尋常計程車紳官宦人家在司棋眼中都成了“貧賤夫妻”,可見國公府的奢靡有多麼的鋪張,連丫鬟的眼光都養高了。
不過這也正常,見過星辰大海,江流湖泊之類的自然也就起不了興致。
水溶笑道:“這麼說二丫頭是天生的做妾命,你這丫頭說話倒是大膽。”
司棋聞言心下一怔,俏麗的臉蛋兒漲得彤紅,忙辯解道:“王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我家姑娘要做妾也就只會給王爺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