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給我一個交待。”
水溶面色沉了幾許,凝眸看著眼前明媚的麗人,沉聲道:“什麼意思,本王何需與鳳姐兒交待什麼。”
把他騙了過來,還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向他要交待,有什麼交待可言,這鳳姐兒是不是有毛病,吃飽了撐的。
真真就是強勢慣了,以為人人都與賈璉一樣?
鳳姐兒見狀不急不緩,狹長的鳳眸緊盯著少年,微微眯了起來,哼道:“王爺,璉二爺藏的那位從江南來的柳姨娘,您不會不記得吧。”
對於賈璉在外藏的狗屁“二奶奶”,鳳姐兒從黛玉那兒旁敲側擊了一番帶來的江南女子,知曉了那位便是林如海的姨娘柳思思。
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鳳姐兒都唬了一跳,多番求證下,才確認真是那位柳姨娘。
水溶聞言面色淡然,凝眸看了看鳳姐兒,眸中閃過一抹隱晦的暗色。
原來是賈璉偷藏人的事情被發現了。
“賈璉藏人與本王何干,莫名其妙。”水溶早就與賈璉言明,這事他裝作不知道,事發了也與他無關,鳳姐兒尋他要交待真真是有病。
鳳姐兒見少年否認,輕“哼”了一聲,清聲道:“王爺也不用唬我這個婦人,那賈璉能將人從江南帶回來,少不得王爺的幫襯。”
她可是知道,讓柳姨娘乘船是水溶的許可,其中要說沒有貓膩,打死她也不信。
爺們啊,沆瀣一氣的,專門害她們這些後宅婦人。
水溶聞言不可否,淡然道:“你自己管不住爺們,那是你自個無能。”
誠懇的說,賈璉好色歸好色,但品性上來講並無大錯,這樣的爺們在這個時代已然是極好的了,然而卻因為鳳姐兒一慣的強勢,毀了這份夫妻感情,這能怪誰。
鳳姐兒聞言,頓時語塞,兩彎吊梢眉微微立了起來,狹長的鳳眸直勾勾的盯著少年,芳心湧上一抹怒火。
我無能,我若是無能,如何管的了國公府上上下下幾百人,還不是你們這些爺們慣是饞嘴偷腥,只會將過錯甩到她們這些婦道人家身上來。
不過這話鳳姐兒也不敢直說,緩了一口氣兒,明媚的玉容浮現委屈之色,精明的鳳眸蘊著水霧,聲音中帶著幾許哽咽道:“王爺,我好歹也是您認可的“二奶奶”,那賈璉在外面藏人,別人都稱她是“奶奶”,這事您總得替我做主不是。”
水溶神色淡然,道:“你放心,國公府的二奶奶始終是你,旁人越不過去。”
且不說鳳姐兒深得賈母的喜歡,就憑其是王家之人,“二奶奶”的位置也穩若泰山。
鳳姐兒眼眶紅潤,大顆的淚珠順著明媚的臉蛋兒滑落,泣道:“您這話說的輕巧,我也不瞞您,大老爺和大太太那兒本來就不喜歡我,那腌臢東西現在碰都不願意碰我,一旦外面那個帶著孩子來了,往後我還怎麼過日子。”
其實鳳姐兒也難,因為她向著賈母與王夫人,故而賈赦與邢夫人並不待見她,再加上賈璉的態度,怕是自個一旦有錯.....那賈璉便會尋機會休了她去。
以賈璉那涼薄的性情,不得不防。
水溶面色如常,清聲道:“怕什麼,即便外面的人生了,你也是孩子的嫡母。”
妾室生的孩子,都是歸於大房下,生母只能是姨娘。
鳳姐兒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咬牙切齒道:“不成,孩子長大了,還不是向著生母,我可不會養那些個白眼狼。”
水溶:“.........”
好吧,其實鳳姐兒說的沒錯,以她目前的狀況,定然不會有子嗣,一旦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遲早將她這個名義上的嫡母拋棄,說是白眼狼也並無過錯。
不得不說,鳳姐兒這點看的很通透。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