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要事,就不打擾夫人了。”
說罷,水溶便舉步離開。
待水溶離開後,甄封氏只覺心情舒暢,這既尋到了女兒,又能與女兒作伴,想來她的下半輩子就幸福的在北靜王府了。
回過神來,甄封氏的眸光落在一側的嬌杏身上,美眸微轉,輕聲道:“嬌杏,你也聽到了,我以後會在王府做繡娘,你...你有什麼打算。”
其實很早的時候,甄封氏便將身契交還給了嬌杏,只是嬌杏也沒個去處,主僕兩便相守相持的過日子,只是這去京城的話.....也不知嬌杏作何想法。
嬌杏聞言抿了抿唇,輕聲道:“奴婢想跟著夫人。”
她原就是個孤兒,幸得夫人收留做了丫鬟,哪裡有什麼去處,還不若隨夫人一同去京城。
甄封氏聞言輕點頷首,應道:“那你便隨我去京城吧。”
雖為繡娘,但身邊又不是不能有丫鬟,有體面的僕役一類,甚至過的比官老爺還舒適哩,況且香菱是王爺的寵妾一流,身邊也需人使喚,若是嬌杏願意,或可讓她陪著香菱。
念及此處,甄封氏也不多想,再艱難的日子都過了,還在乎此刻,況且王爺寬善,王府確實是個好去處。
至於說她原本的夫人變成繡娘,到底是為了生計,又不是下賤的活計。
心下緩了緩,甄封氏端坐在錦墩上,捧著冬裳繡了起來。
另一邊,水溶沿著抄手遊廊行至花廳,瞧見一襲緋紅官袍的賈雨村,也不做寒暄,徑直朝廳上主位走去,詢問道:“賈府尹,出了什麼急事?”
賈雨村也不拐彎抹角,恭聲道:“王爺,下官得知甄家、賈家聯合幾家豪族,私下裡封鎖進出金陵的關口,攔截各地糧商,特來稟報王爺。”
水溶聞言面色沉了下來,心中湧上一股火氣,好傢伙的,甄家和賈家真是活膩歪了,居然敢逾拒私下封鎖關口,真當金陵是他們家的。
思及此處,水溶凝眸看向賈雨村,冷聲道:“這點小事還要來稟報本王,你這金陵府尹是吃乾飯的。”
甄家和賈家的行為無異議是挑釁權威,身為金陵府尹有權處置,然而賈雨村卻要請示於他,顯然是怕得罪不起他們,典型的怕背鍋。
水溶要的是一條能咬人的狗,而不是耍心眼的人,原本覺得賈雨村還成,眼下看來不必多想,連做狗的機會都沒有。
賈雨村聞言忙跪在地上,恭敬道:“王爺,甄家甄二爺曾暗示過下官封鎖關口的事情,只是下官牢記王爺的吩咐,故而婉拒於他們,原以為事情不了了之,下官又忙於賑災事宜,也就沒在多想,只是今兒個在關口查獲了糧船,下官才知曉他們居然私下封鎖關口。”
說著,賈雨村雙目中閃過一抹精芒,湛然道:“而且這糧船,還是漕運的糧船。”
水溶聞言面容怔了怔,蹙眉看向賈雨村,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冷聲問道:“你確定是漕運的糧船?”
賈雨村瞧見水溶冷然的神色,心下微微一喜,其實從甄家暗示於他的時候,賈雨村就知道他們沒安什麼好心思,只是當時若是稟報的話,想來以甄家權勢,王爺大抵也就是警告一番,於自身並無益處。
於是乎賈雨村按兵不動,私下裡派人緊盯著甄、賈等幾家豪族家,他知道這些人作威作福慣了,一定會搞事,直到今日查獲到了糧船,而且運送糧食的船隻居然是漕運的。
需知漕運的船隻現下都被呼叫於運送朝廷賑災的糧食,而眼下查獲的糧食,想來就是朝廷賑災用的糧食。
知曉這一情形的賈雨村馬上審訊船員,確定了船上的糧食原是賑災河南之用,賈雨村知道時機已到,故而馬上前來稟報。
他並不是對甄、賈幾家豪族有什麼仇恨,而是事情鬧的越大,他這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