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兒,見水溶到來,笑盈盈的道:“奴婢去沏壺新茶來。”
對於鶯兒的識相,水溶並不多言,畢竟鶯兒在不在的對他影響不大,目光環顧四周,見屋內陳設齊全,插花、掛畫、對聯、佛手、團扇應有盡有,一側的小櫥數格盛放著些飾品、首飾,瞧著豐富、雅緻。
寶釵雖是嬌羞,然而心神皆然在少年身上,見其神色有些異樣,芳心不由的一緊,小心道:“姐夫,可是覺著有什麼不妥之處?”
姐夫不是說讓她學著裝飾打扮,怎得瞧著不高興,莫不是覺著鋪張浪費,故而心中不喜?
只是她的陳設也都不是什麼稀奇的物件,算不得奢靡。
水溶見寶釵眉眼透著幾分不安,知曉是其多想,緩步近前,拉著少女的素手落座在一方錦墩之上,引著其坐在懷中,語氣溫和道:“妹妹的眼光,自是不俗,只是你實在不必勉強自個,姐夫瞧著都心疼。”
寶釵不喜裝點打扮,早先的屋子僅僅就只有原始的花瓶,插著幾隻菊花,喝茶的茶具,簡陋到不值一提,眼下倒是豐富雅緻,與以往風格迥異。
對於寶釵的變化,水溶也知曉其用意,無非就是當初他提點寶釵過於素淨反倒惹得不喜,希望她能改變一二,只是沒想到改變的過於徹底,讓水溶明白他在寶釵心中的地位,故而心中有些異樣罷了。
果然,在喜歡的人面前,都是沒有脾性的,即便是“任是無情也動人”的寶釵也不能免俗。
既是明瞭少女的情意,甜言蜜語的自然張口而來,總不能用“很好”這種近乎敷衍的詞語,哄女人啊,你得擺明對她的重視,哄到她心裡去。
寶釵明白了水溶的意思,芳心之中多了幾分甜蜜,柔聲道:“以往覺著一些外物,沒什麼好擺的,眼下襬了上來,瞧著舒心幾許,也沒什麼勉強的。”
水溶聞言倒也沒說什麼,畢竟屋內的氛圍的確是能影響心境,若真是如雪洞一般,瞧著都死氣沉沉的,豈能有情?
此刻寶釵在先前的忐忑下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個已然落入少年的懷中,有心起身,然而腰肢間異樣卻令人酥軟起來,提不起勁兒,豐膩的臉蛋兒紅了紅,垂著螓首,抿了抿粉唇,低聲道:“姐夫,你怎麼來了?”
水溶聞言,目光低垂,瞧著眼前眉眼低垂的少女,恰似一株開出了粉紅色花蕊的含羞草,顯得更為動人,溫聲道:“妹妹第一日進王府,姐夫怕你有什麼不適應的,自是要過來瞧瞧。”
此番寶釵進王府不同以往的客居,是其第二個家,即便寶釵行事穩重平和,可到底是換了一個“陌生”的家,難免有些彷徨不定,作為姐夫的水溶自然要來看看,以安少女忐忑的心思,故而先前在書房裡鞭撻了一番瓔珞,溫聲軟語了一陣,讓其好生歇著以後,便在香菱的服侍下換了一身衣裳,來蘅蕪苑瞧瞧。
沒辦法,人多了,時間上就得合理安排,儘量做到雨露均霑。
至於元春,不計入在內,那是正妻,不先把她餵飽來,別想後宅安寧。
寶釵聞言,芳心更是歡喜,杏眸瑩潤似水的望向少年,柔聲道:“姐夫,我又不是第一回來王府,有什麼不適應的,一切都好著哩。”
算起來,寶釵都是第三回來王府了,也沒什麼不適應的,只是少年的關心,不由的讓寶釵心兒宛若蜜一般的甜。
妾有意,郎有情,婦復何求。
水溶聞言輕笑一聲,目光落在少女鮮豔嫵媚的玉容上,揶揄道:“以往妹妹是小姨子客居,眼下妹妹是王府的女主子,怎能一樣。”
小姨子那是半邊屁股屬於他,女主子就不僅僅只是屁股了,兩者性質截然不同。
寶釵聽出了少年言語的戲謔,豐潤的臉蛋兒頓時嫣紅一片,貝齒輕咬著紅唇,嬌羞道:“我算什麼女主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