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飛揚的明眸嗔羞的看向水溶,芳心既是羞澀,又是欣喜。
實話實說,先前她還是藏了些心思的,原本她並不想過來,只是聽說姐夫回來了,才特意過來的。
只是這話,她才不會去戳破,多難為情啊!
水溶也不多言,起身捉著少女的小手,朝裡屋走去,道:“三丫頭,既然來了,便服侍姐夫換身寬鬆的衣裳。”
瓔珞她們都被支走了,眼下探春送上門來,自然要物盡其用。
“嗯。”探春輕應一聲,明媚的玉容上縈繞著喜色,那雙英氣的明眸含情的看著水溶。
伺候姐夫,不就是她這不記名的小姨子應該做的事兒。
進得裡屋,探春也是輕車熟路的從一側的箱籠之中摸索出一件湛藍色的錦袍,抬著那雙明亮的眸子看向水溶,問道:“姐夫,這件可好?”
水溶笑了笑,說道:“三丫頭的眼光,姐夫自是相信的。”
探春聞言,俏麗的臉蛋兒上現著一抹嫣紅,俊眼秀眉間縈繞著幾許羞澀之色,嗔了少年一眼,然而芳心卻是歡喜、甜蜜的。
姐夫的嘴兒,還是那般的甜,不經意間就哄得人心花怒放的。
抿了抿粉唇,探春提著那件湛藍色的衣袍,將其交給一側的侍書,上前道:“姐夫,我先伺候您更衣。”
說著,探春那雙纖纖素手便搭在少年的腰間,蔥白的指尖輕輕轉動。
水溶見狀自然是配合,只是隨著少女靠近,那股鮮豔玫瑰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所謂聞香識人,清雅迷蕩的甜香味瀰漫,使人心情愉悅的,有一種清新的感覺,倒是讓水溶心下一動。
垂眸而望,瞧見少女修麗的眉宇之下,明媚的大眼睛清澈,就像兩顆水晶葡萄,皙白勝雪的肌膚熠熠,嫣然明媚,盈盈有一股嫵媚氳氤。
不得不說,原來那個嫋娜的少女如今也長大了啊!
探春正專注的伺候著姐夫更衣,不經意的抬眸,便瞧見姐夫那莫名的眼神,經過姐夫薰陶的探春自是明白,芳心羞澀,又透著幾許歡喜。
水溶沉吟一聲,忽而問道:“下個月三丫頭也要及笄了吧!”
探春聞言芳心一跳,那張雪膩的臉蛋兒漸顯燻紅,英氣的眉宇下,那雙俊眼盈盈,“嗯”了一聲,便將褪下的衣裳交給侍書,而後取下湛藍色的衣裳給姐夫換上。
王府後宅了都是自家姊妹,偶爾有時也會交談一些姊妹間的私密話,她知道姐夫素有顧慮,故而她進王府幾年,可仍舊還是個閨女。
只是一旦及笄之後,便不在有顧慮。
想到此處,探春芳心既是歡喜,又帶著幾許緊張,伺候水溶穿衣的素手都有些顫抖。
水溶笑道:“既是如此,那便讓寶丫頭好好給三丫頭操辦一番。”
記得沒錯的話,當初寶釵的及笄是探春操辦的,如今調了個,也算是促進她們姊妹間的情誼,總不能讓探春自個辦自個的及笄禮吧!
探春芳心一顫,紅著臉:“及笄什麼的,姐夫倒也不用在意,沒必要大操大辦,說出去了也給人笑話。”
實話實說,她作為滕妾進入王府,雖是個閨女,然而實際上已然是有名有份,所謂的及笄也就沒有似黛玉她們那般重要,便是寶釵,她住在王府不錯,但也是沒有名分,不可同日而語。
水溶聞言心下了然,這怎麼說呢,就像是三十四歲的姑娘說自己是小仙女一樣,有裝嫩的嫌疑在。
沉吟一聲,水溶說道:“該辦還是要辦,姐夫也不能厚此薄彼。”
眾多姊妹之中,且不說寶釵,那作為乾妹妹的黛玉都大操大辦一場,甚至於當初與水溶是純粹的姐夫與小姨子關係的迎春都沒落下,再怎麼說也不能把探春落下。
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