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裡夏金桂敢當著薛姨媽的面兒陰陽怪氣的,可見其底氣。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薛家有北靜王府撐腰,一般人誰敢小覷,原以為夏金桂會有所收斂,可照鶯兒這般說法,那是絲毫不見顧忌。
“桂花夏家”算什麼東西,依水溶來看了,她就是仗著薛蟠性子軟,薛姨媽做婆婆的心善,故而才得寸進尺。
這夏金桂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就像是鳳姐兒的翻版。
默然幾許,水溶笑著說道:“好了,你也別生鶯兒的氣。”
說著,水溶抬眸看了一眼侍立在一側的鶯兒,開口道:“鶯兒,給你家姑娘賠個不是,以後少多嘴,再有下次,不需寶丫頭說你,本王都要戳爛你這張嘴去。”
寶釵聞言嗔了少年一眼,也不等鶯兒說話,語氣嗔怪道:“姐夫就慣著鶯兒吧,這丫頭素來口沒遮攔的,遲早出禍事。”
姐夫以為她不知道,在姐夫心裡怕是就喜歡鶯兒這張口沒遮攔的嘴兒,還會捨得戳爛去,怕是疼還來不及。
鶯兒眨了眨眼,俏麗的臉蛋兒燻紅,似是明白了什麼,柳葉細眉下的美眸嗔了嗔少年,垂著螓首也不說話了。
水溶輕笑一聲,捏了捏寶釵的臉蛋兒,說道:“咱們去薛家看看姨媽去。”
寶釵聞言玉容一怔,旋即似是明白了什麼,有些猶豫道:“這....怕是勞煩姐夫了把!”
“有什麼可勞煩的,咱們這就過去。”
水溶心裡清楚,寶釵要是真擔心勞煩,直說不用也就是了,何至於這般說,可見實際上還是希望水溶前去的。
這寶釵,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說起話來還是這般客氣,只能說是性格使然,即便是元春也常是這般。
寶釵心下歡喜,倒也不在多說什麼,隨著水溶出了蘅蕪苑,輕車熟路的沿著廊道而行,穿過一處甬道而,便到了薛家的地盤。
剛走到薛家的庭院,只見丫鬟同喜行色匆匆的走了過來,瞧見寶釵後,面上一喜,向水溶行了一禮,才稟道:“姑娘,太太在大奶奶那兒,您去看看吧。”
寶釵聞言心下一震,她可是知道那夏金桂不是好相與的人兒,自家媽這一去,怕是吃了大虧,瞧同喜這急迫的模樣,便知曉一二,若不是王爺在這兒,怕就直說了去。
水溶目光微微一動,說道:“寶丫頭,咱們過去看看吧。”
此時水溶也知曉事情的大概,寶釵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點了點螓首,便讓同喜帶路,朝著那夏金桂的院落走去。
還沒踏進院落,只聽裡面傳來清脆響亮的聲兒,喝罵道:“有別的忘八粉頭樂的,我為什麼不樂!”
水溶蹙了蹙眉,這尖銳刻薄的聲音,是生怕別人聽不見,另一種方面而言,是硬生生的把薛家的臉面往地下摩擦啊!
見此情形,水溶也不拖沓,邁步朝院落裡走去,見薛姨媽站在院子裡,招呼道:“姨媽。”
薛姨媽此時氣的面容慘白,可面對夏金桂的尖酸刻薄,又反駁不來,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回身望去,見是王爺,心下一怔,忙道:“王爺,您怎麼來了。”
這有辱門風的場景讓王爺瞧見了,薛家哪還有臉面。
水溶倒也不在意,目光落在那倚在廂房門口處的夏金桂,只見其五官精緻,妝容完美,下巴高高揚起,眼神倨傲,神色間盡是冷酷和不屑。
夏金桂瞧見來人,芳心一驚,忙不迭的站直了身子,眉眼間透著幾許忐忑之色。
她是見過王爺的,然而此時王爺來此所謂何事暫且不說,先前她那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讓瞧了去,才是她緊張的原因。
抿了抿粉唇,邁著蓮步近前,精緻的玉容上滿是笑意,道:“哎呦,什麼風把王爺吹來了。”
水溶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