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聲,驚喜道:“姐夫。”
少女不是旁人,正是薛寶琴。
薛寶琴邁著歡快的小碎步迎了上來,揚著那雪膩的小臉蛋兒,笑眼盈盈的問道:“姐夫,您怎麼在這兒。”
水溶垂眸看著眼前爛漫的少女,雙眸微微眯了起來,笑道:“路過,倒是寶琴妹妹,不再前面玩著,怎麼來這兒了。”
寶琴臉頰一怔,兩彎眼睫下,那雙晶瑩的眸子微微轉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甜甜的笑道:“我過來找爹爹的。”
水溶點了點頭,說道:“哦...你爹爹在後院,這會兒趕去的話,還能碰上,寶琴妹妹快去吧。”
寶琴:“……”
說就說唄,那個帶尾音的“哦”字是什麼意思,不就是看穿了自個的小心思,拿來取笑她的。
抿了抿粉唇,寶琴那張雪膩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羞紅,眉眼低垂的看著素手絞著的繡帕,低聲道:“姐夫,爹爹他有沒有...與您說什麼關於我的事兒。”
梅家的事情,薛霄是提前與寶琴說過的,她知曉今兒個爹爹會與姐夫商談此事,故而早早就在外面候著,就等著姐夫出來給她一個交待。
答應過自己的,姐夫可不能食言。
水溶輕笑一聲,點頭道:“嗯,你爹爹與我說了梅家的事兒,說那梅家是翰林人家,端是個良配,想為你定親哩。”
“姐夫,你答應了?”寶琴聞言心下一驚,揚著螓首看向少年,柳葉細眉下,那雙晶瑩的眸子微微瞪圓了來。
他這莫不是答應了,他怎麼能答應。
水溶凝視著少女那訝異的玉容,目光微微一動,說道:“那翰林梅家配咱們的寶琴妹妹倒也不錯,妹妹覺得呢?”
“我才不要,姐夫明明答應過我的,大騙子,再也不理你了。”寶琴連聲啐了起來,柳葉細眉下的明眸蘊著水霧,芳心只覺委屈。
明明都說好了的,沒想到姐夫居然覺得合適,虧她還滿心期盼的,轉頭來便是當頭一棒,姐夫就是個大騙子。
水溶見少女都委屈的哭了起來,當下也不打趣,寬慰道:“我又沒騙你,那梅家的事兒我給推了,妹妹不用擔心。”
寶琴聞言,心下微微一怔,抬著瑩潤的眸子看向少年,眉眼狐疑道:“當真?”
別是哄她的吧!
水溶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小腦袋,溫聲道:“自是當真,姐夫何曾騙過你,你不想嫁,那就不嫁。”
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水溶的身份在這兒,即便薛霄是寶琴的父親,那也不能私下做主,如若不然,薛霄也不會來請示於他。
當然,除非薛霄願意冒著得罪他的風險,但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蠢到這種地步。
寶琴聞言芳心一喜,抬眸看了一眼那滿面笑容的少年,小臉蛋兒微微一熱,偏過身子,素手提著繡帕擦了擦眼角,嗔怪道:“姐夫真是壞透了。”
明明知道自個擔心著,還要拐著彎兒哄她,可不就是壞透了。
水溶:“.......”
這就壞透了,姐夫壞的時候,你還沒有見識過哩。
水溶面上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輕咳一聲,轉而道:“寶琴妹妹,這回由了你的意,可是女兒家早晚是要嫁人的,妹妹喜歡什麼樣的,改明兒姐夫替妹妹把把關。”
寶琴聞言嬌軀一顫,那張雪膩的臉蛋兒微微漲紅,眉梢間羞澀流溢,那雙瑩潤的明眸如水露一般,泛著點點熒光。
真是的,怎麼問自個這種羞人的事兒。
只是...她喜歡什麼樣的,自是如同姐夫這般寵著她的人,然而這話讓她怎麼說出口來。
貝齒輕咬著粉唇,寶琴低聲道:“我才不嫁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