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婦,不應拈酸吃醋,故而水溶身邊嬌妾繁多,元春也不會置喙,甚至於飯桌上水溶對於尤氏姐妹二人的親近,她心中也不以為然。
只是你都要出外帶兵剿匪,此行數月,怎得也不知先與她這個正妻辭別,光想著去見可卿妹妹,真真是心塞。
水溶見狀,心下微微一頓,拉著麗人的素手,輕聲細語道:“娘子,我去可卿那兒坐坐,明兒個留一天時間專門陪你,可好?”
元春聞言,心下竊喜,星眸熠熠的看著少年,柔聲道:“妾身又沒說什麼,夫君急著解釋什麼,好似妾身小氣,容不下人。”
水溶:“.......”
所謂一切盡在不言中,你什麼都沒說,但你這一臉的幽怨比說了還更有威懾力。
抿了抿唇,水溶溫聲道:“娘子素來是寬容大度,王府上下誰人不知,怎會容不下人,誰敢誹謗,我撕了他的嘴。”
這話不假,北靜王府的後宅能安寧和諧,多是因為元春溫婉大方,這正妻娶的,那叫一個舒心自然。
元春聞言,芳心湧上一股欣喜,水嫩的唇角微微揚起,素手縮了回來,星眸白了少年一眼,輕啐道:“夫君慣是甜言蜜語的,盡哄人,好了,時候不早了,夫君去看可卿妹妹吧,妾身也有些乏了。”
水溶見狀輕笑一聲,這女人啊,就是得哄,毛兒捋順了,性子也就平和,笑了笑,水溶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輕挑道:“娘子今兒個好生歇息,明日為夫定然伺候好娘子,讓娘子歡喜。”
辭別之際,自是要好生安慰,別以為就是說說話吧,那也太乾燥了。
元春聞言瞭然,雪膩的臉頰浮上兩朵紅暈,一雙筆直微微併攏幾分,星波流轉的嗔了一眼,啐道:“呸,夫君愈發不正經了。”
水溶不置可否,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一本正經的有礙夫妻和諧,左右是夫妻,輕挑的話兒就不是調戲,而是情趣。
怎得,難道床第之間眼一閉,一開,公事公辦,一點前奏也不準備?
所謂的作踐,那就是情調,如若不然,你以為她們會心甘情願的讓你作踐?
對著元春那泛著晶瑩的唇瓣噙了一口,在麗人的嬌嗔下,水溶施施然離去。
傅秋芳此時移步近前,柳眸望著少年離去的背影,芳心微微一黯,悠悠道:“王爺都留下來用膳了,怎得還要離開。”
抱琴輕哼一聲,啐道:“怕是在外面吃多了野味,對付不了姑娘和咱們三個,躲清淨去了。”
元春聞言羞紅著臉,星眸熠熠瞪了抱琴一眼,啐罵道:“王爺背後說閒話,你這丫頭愈發沒規矩了。”
抱琴俏皮的吐了吐香舌,一臉悻悻然,這不是王爺走了,剩下的都是坦誠相見過的人,一時沒把住嘴門。
元春見狀倒也沒說什麼,因為她心中也狐疑,人都來了卻不留下,非得明天,想來抱琴說的十有八九是對的,這人吃多了野味,應付不過來,故而歇一天,養精蓄銳呢。
畢竟,自家夫君素來都是緊著她的呢。
思及此處,元春芳心一緊,竟有些期待明日的到來。
天香樓。
廂房暖閣之中,可卿沉浸在浴桶之中沐浴,帶著花瓣的溫水不受阻礙的順著雪白的玉頸滑落,水珠蜿蜒而下,越過陡峭的山坡,於懸崖邊上飛躍,恍若跳水一般墜落,漸起點點漣漪。
可卿見狀,粉膩的臉頰微微一熱,美眸漣漣,轉而又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嫵媚的眉梢間,透著幾許幽怨哀憐。
“怎麼了,姑娘?”
霜降拿著毛巾走了過來,聽見可卿的嘆氣聲,心下一頓,關切的詢問起來。
可卿聞言,玉容幽幽,語氣悵然且幽怨道:“說起來,王爺有段時日沒過來了,也不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