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一聲,水溶伸手挑了挑鴛鴦的下頜,只覺指尖柔膩流轉,輕聲道:“關心本王的人自然是多多益善。”
對於鴛鴦,初始確實是因為欣賞其忠心的秉性,但鴛鴦本就是容貌俏麗之人,兼之其榜上有名的加持,這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現下鴛鴦自個都隱晦的表示出了不一樣的情愫,水溶何必忸怩,所謂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他堂堂一個王爺,瞧上一個丫鬟怎麼著了。
鴛鴦嬌軀顫抖,一顆“芳心”砰砰的跳個不停,她倒是沒想到王爺居然在捏她的下巴,心頭莫名的湧上一抹欣喜。
對於水溶“多多益善”的話語,鴛鴦並不覺得突兀,少年風流,旁的不說,賈家的爺們哪個不是嬌花滿懷,何況是王爺這等尊貴的人兒。
這不叫風流,叫心胸寬廣,施愛於天下。
捏了捏鴛鴦的下頜,水溶開口道:“要不本王去向老太君討要你。”
鴛鴦聞言,芳心微微一怔,抬著顫抖的眼睫,明眸閃爍的看向少年,說道:“王爺,並非奴婢不識好歹,只是....只是奴婢自小便跟著老祖宗,捨不得老祖宗,還望王爺恕罪。”
以水溶的身份,只要他開口,賈母定然不會拒絕,鴛鴦心裡也清楚,堂堂郡王爺能三番兩次的邀請她一個做奴婢的,已然是天大的體面。
只是並非鴛鴦不願,但她心中有自個的堅持,即便對於眼前的少年有好感,也不會因此而失了本心。
水溶聞言笑了笑,看向鴛鴦的眼神愈發欣賞起來,實話實說,對於鴛鴦而言,這是她的一場造化,然而她能固收本心,殊為難得,若是鴛鴦應了下來,水溶反倒是對她失望了。
心有主見、倔強剛烈、不畏強權,這才是烈鴛鴦。
輕撫麗人俏麗的臉蛋兒,指尖流溢著柔膩之感,水溶笑道:“也罷,本王還是那句話,以後若是無處可去,便來王府謀一份差事吧,本王這邊始終有你鴛鴦的位子。”
水溶喜歡鴛鴦的有情有義,就憑這份情誼,鴛鴦有資格得到這份承諾。
鴛鴦聞言,心下不禁感動,她明白水溶的意思,無非就是等賈母百年之後,她便可以去王府謀份差事。
在賈府中,因為有賈母的存在,鴛鴦的地位才能高人一等,一旦賈母不在,賈家爺們這些人的品性,鴛鴦大致心下也是明白。
論起來,待賈母百年之後,留在賈府並非是個好去處。
抿了抿粉唇,鴛鴦有些糾結的絞了絞帕子,嘟囔道:“奴婢也不是不識趣的,只是,只是....就怕王爺到時反倒看不上奴婢。”
這怎麼說呢,她知道以水溶的身份地位,不知有多少丫鬟想要攀上這高枝兒呢,但少年這番話,無疑表明是對她的另眼相看,不禁讓鴛鴦心裡有些得意驕傲,又有些甜蜜。
瞧,別人求之不得的事兒,自己卻是唾手可得。
只是賈母年歲雖大,可瞧著精神尚在,誰也不知道賈母能活多少年頭,王爺現下是對她感興趣,等過個幾年,自個年老色衰了,王爺還能看的上?
人要有自知之明,豈能好高騖遠,還是要腳踏實地為好,不可因為一句虛無縹緲的承諾便信以為真。
當然,鴛鴦也明白此刻她只要應承下來,就沒有這些顧慮,但鴛鴦此時沒有可能會應下來。
水溶聞言瞭然,目光凝視著鴛鴦俏麗的臉蛋,平心而論,鴛鴦的相貌雖然出眾,但與晴雯、香菱幾人還是有些差距。
能在顏值骨灰級的賈母身旁伺候的人,能差到哪裡去,大抵就是校花與系花的差距。
輕笑一聲,水溶聲音中帶著幾許戲謔之意,說道:“本王讓你在王府當差,又不是以色侍人,有什麼看上看不上的。”
如花美眷他不缺,反倒是聰穎賢惠的靈魂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