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可卿知曉輕重,可麗人心中豈會不思根本,光靠霜降飲梅止咳,總覺著嘴裡缺了些什麼,沒滋味兒。
一側的霜降亦是美眸漣漣,唇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按以往的慣例,王爺每回來看望姑娘都會安慰,想來這回也是,她作為丫鬟的,說不得也能沾沾光。
水溶輕點頷首,移步近前,目光落在麗人素手的針線活上,嘴角噙著笑意,輕聲問道:“這是做什麼呢?”
可卿美眸嗔了少年一眼,眸光瀲灩,偏過螓首,一張粉面微微發紅,軟膩道:“王爺明知故問。”
她做什麼針線活的一目瞭然,且王爺是知曉其所用,眼下故意詢問,不就是明知故問的打趣於她,心兒焉壞的。
水溶見麗人嬌羞,輕笑一聲,他自然知曉麗人是在做何物,不就是擦拭而用的錦帕。
王府之內,“鳳儀庭”、“秋爽齋”、“寧安堂”都不缺帕子,唯獨“天香樓”缺,這都是因為可卿的特殊,異於常人。
伸手拉著麗人柔嫩的手兒放在手中,水溶溫聲問道:“想可兒了,可兒有沒有想我?”
不想的話,帕子怎會不夠用,但就是要你說。
可卿聞言,曉得少年又在捉弄於她,瑩潤的媚眼恍若秋水的白了少年一眼,輕抿著粉唇,柔柔道:“我想王爺也想的緊。”
即便是捉弄的,那又如何,她確實想的緊了。
水溶也不多言,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目光望著這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俯身噙向那宛若桃瓣的粉唇。
霜降並未離去,垂著螓首的侍立在一側,柳眸時不時地偷瞧那麼一兩眼,只見兩人坐在軟塌上耳鬢廝磨的痴纏,仿若融為一體,俏麗的玉容早已漲的彤紅如霞。
也不知今兒個王爺會不會讓她一併服侍姑娘,且先候一手。
軟塌之上,可卿素手環著少年的脖頸,粉嫩的臉蛋兒酡紅如霞,長長的眼睫顫動,一雙多情的眸子微微閉合,心神沉浸於少年的溫情之中。
“嗯?”
忽地,可卿感覺心口一空,閉合的美眸睜開一線,垂眸望向少年,柔膩的問道:“王爺,怎麼了?”
水溶聽著可卿柔媚聲中似有催促之意,心下不覺好笑,嘬了麗人的唇瓣一口,便湊在麗人的耳畔邊,神秘道:“今兒個我給你帶了禮物。”
說著,水溶從袖子裡吊出一個物件來,展現給麗人觀看。
可卿幽怨的白少年,什麼禮物這麼廢心思的,就不能先忙活完了再談禮物的事兒。
不過到底是王爺的心意,可卿心裡還是透著幾分甜蜜,美眸望向水溶手中吊著的其形如龍眼的物件,不由的撅著粉唇,嗔道:“王爺送我鈴鐺作甚。”
還以為什麼東西,不就是個鈴鐺,何至於為此誤了正事。
水溶伸手捏了捏麗人的鼻樑,壞笑道:“可兒,別不識貨,這可是從南方緬甸國送來的貢品,名喚緬鈴,是我特意從宮廷府庫尋來送你的。”
封建社會過於保守,這東西可不是隨意就可得之物,而且此類物件也講究質量,普遍的價值在四五兩銀子,精品就要四五百兩銀子,似宮廷的貢品,效用最佳,價值對於所需之人而言不可估量。
此物是水溶特意請求永康帝從宮中府庫尋來,為此還頗受天子異樣的眼神,若不是為了自家可兒不受罪,焉能如此。
當然,水溶心地還是有小心思的,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去宮廷府庫去尋。
“緬甸國送來的貢品?”
可卿芳心錯愕,沒想到眼前如此不起眼的鈴鐺居然是宮廷貢品。
伸手接過,倒有些沉甸甸的,細細打量片刻,可卿有些不解的問道:“這鈴鐺也不會響,究竟有何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