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外的廊道上。
秋風沙沙,帶來一絲涼意的同時,將水溶的衣襬吹的飄揚起來。
怎麼說呢,今兒個的風有些喧囂了。
水溶輕緩一口氣,甄家的事情基本到此結束,也不再多想,朝著宮外走去。
“王爺,請稍後。”
忽地,身後便傳來一聲嬌喝,如涓涓細流般婉轉悠揚。
水溶回過身,便瞧見來人,原是賈元春追隨而來,只見其提著裙襬,蓮步生花,裙襬像只花蝴蝶樣飛起來了,額間的幾縷青絲調皮的舞動起來。
“呼。”元春蓮步至水溶身前,細氣微微,圓潤的臉蛋兒漲的微紅,宛若抹上胭脂一般,愈發明豔動人。
水溶見狀清聲問道:“不知女史前來所為何事?”
對於自身形貌,水溶是極其自信,但也沒狂妄到讓宮中女史不顧體統追隨而來,以水溶的估計,應當是老太妃那兒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莫不是打算強扭,這瓜可不甜。
元春緩過氣來,福身道:“王爺,皇祖妃說感念王府對甄姑娘的照料,只是甄姑娘在王府待的日子過久,再待下去不合時宜,恐引人非議,故而已遣人去王府接甄姑娘進宮,特來告知您一聲。”
水溶聞言鬆了口氣,還以為老太妃要來硬的,原來是要把人接走,這倒是沒什麼,既然兩家不能聯姻,合該接回去。
只是老太妃這番操作,還真是雷厲風行啊!
若是接甄畫進宮,遣人去便是,偏偏還特意讓元春追上來告知,看來這是覺得水溶羞辱了甄家,故而斷個乾淨,也是對水溶表示不滿。
念及此處,水溶心中略顯不滿,他是待人謙遜有禮不錯,但被人指著鼻子罵,是人都會有脾性,什麼狗屁甄家,真當他是什麼玩意,王爺的側妃,這是羞辱人嗎?殊不知多少官宦人家的女兒求之不得呢!
從老太妃的態度來看,甄家養成囂張跋扈的性格和她脫不得干係,水溶不與甄家聯姻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故而水溶語氣淡然道:“請女史轉告皇祖妃,就說本王知道了。”
既然甩臉子,水溶也沒必要追著認什麼皇祖母,本就過繼了,祖母的情分也不在,原先水溶就沒有親近的意思,是老太妃別有用心,熱情招呼。
元春聽著水溶淡然的語氣,不由地抬眸看向水溶,明麗的雙眸頗為疑惑。
甄家那二姑娘她也曉得,端是個品貌俱佳之人,按理來說,此事由老太妃牽頭,斷不會出岔子,為何水溶會直言拒絕,當真是讓人想不通。
不過元春深知宮廷規矩,不明之事不要深究,做好自個的事比什麼都強。
故而元春福身道:“臣知道了,這就回稟皇祖妃。”
說罷,便回身邁著蓮步款款離去,恪守女史職責。
只是不知怎麼回事,忽然一股秋風襲來,元春掛在襟口的繡帕隨風舞動。
見此情形,元春心中一驚,忙伸手抓去,誰知落了個空。
剛準備轉身離去的水溶見狀神情一愣,眼見繡帕朝著他飛來,不由的伸手抓住。
繡帕在手,其柔滑的觸感讓水溶判定這是上好的蜀錦,秋風中,還摻雜著軟膩的清香,沁人心脾。
水溶目光看著手中繡帕,那繡在帕上紅豔豔的石榴花,像繁星點點落翠冠,耀人眼球。
這老套的劇情,怎麼這麼熟悉呢!
正當水溶內心吐槽之時,元春蓮步近前,低眉垂眼道:“王爺,可否將帕子還給臣。”
女兒家的繡帕,可不能輕易讓旁人得了去,可不得要回來。
此時元春心中忐忑,需知宮中侍女,端是愛玩弄小手段,以期引起貴人的注意,眼前這位北靜郡王身份特殊,原就是在宮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