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之內,燭火搖曳,橘黃色的光芒瀰漫,透過床榻上那垂掛著的紫棠花帷幔,朦朧的對映著兩道糾纏的身影。
水溶俯身湊上前去,在少女那晶瑩的唇瓣上啄了一口,附耳輕聲道:“哥哥說要給你一份神秘的大禮,眼下正是時候。”
黛玉雪膩的臉蛋兒紅若胭脂,綺麗如雲霞,凝眸對上少年那意有所指的眼神,芳心顫動,羞澀道:“什什麼大禮。”
先前哥哥就說了要給她禮物,只是不知是什麼,眼下提及起來,也不知怎得,總覺得哥哥這禮物非同尋常,如若不然,怎得搞得這般的神秘。
水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捉著少女的纖纖素手相扣,湊上前,輕聲細語道:“哥哥要與顰兒做真正的夫妻。”
黛玉嬌軀一震,似是受驚的小鹿一般,素手下意識的攥著,白裡透紅的臉蛋兒滾燙如火,芳心羞臊、窘迫不已,嗔惱道:“你你做弄人。”
還以為是什麼,原是做真正的夫妻,這是什麼大禮,分明就是在打趣她。
水溶輕笑一聲,凝視著少女那羞窘的玉容,問道:“難道顰兒不願意?”
黛玉嬌軀顫動,少年那一步一步的試探,擾的人心神不安,精神緊繃,聞得少年之言,羞臊的偏過螓首,閉眸不語。
若是不願,她怎會任由少年欺負,難不成還非得要自己說出口來?那也太羞人了。
只是話雖如此,但黛玉知曉自家哥哥的英武,自己那般的小心眼,可怎麼此時的少女在面對那躍躍欲試的少年,心中湧上一股忐忑、緊張,長長的眼睫顫抖不已。
水溶察覺到了少女的不安,心下了然,他知曉黛玉身子病弱,故而小心謹慎,緩緩圖之,若是一蹴而就,估摸著得要黛玉的半條命。
沉吟一聲,水溶俯身噙著少女顫抖的眼睫,溫聲細語道:“顰兒,不要緊張,放輕鬆,哥哥會顧著你的。”
少年的輕聲細語,讓黛玉不安的芳心漸漸平和下來,緊蹙的兩彎罥煙眉舒緩開來,任由著少年步步緊逼.
也不知過了多久兒,黛玉迷朦恍惚之際,耳邊傳來一陣陣綺麗的聲音,兩彎罥煙眉顫了顫,美眸微微睜開一絲,隱約間瞧見一道朦朧的身影,似是在辛勤勞作。
美眸睜開,那道身影清晰起來,正是那要了她半條命的哥哥,只見哥哥額間細汗涔涔,身下便是自己的丫鬟襲人。
見此情形,黛玉皙白的玉顏漲紅,芳心羞澀不已,正欲起身之際,又牽扯到了,不由的讓黛玉輕呼一聲,兩彎罥煙眉緊蹙起來。
“顰兒,你醒了。”
水溶見黛玉清醒過來,抬眸看著那蹙著眉的少女,關心起來。
黛玉聞言,似是想起了什麼,兩彎罥煙眉立了起來,芳心羞惱不勝,心頭不由的湧上一股火氣,偏過螓首,不予理會。
見此情形,水溶哪裡不知道少女是生著悶氣,伸手捉著少女柔膩的小手,無奈道:“顰兒,這也不能怪哥哥啊!”
實話實說,這真的怪不了自己,原先他可是細心呵護著,好不容易挺過了最難的一關,他才後發制人,誰能想到就那麼一會兒功夫黛玉的心思真是太敏感了。
少女不堪重負,轉而便累得昏睡了過去,這讓水溶能怎麼辦?說起來,他身邊嬌花各異,可唯獨黛玉昏睡過去,可見少女的獨特性。
沒得辦法的水溶憋著一股子火氣,轉而便將襲人拉了過來,故而才有眼下這場景。
黛玉聞言,芳心羞惱,似蹙非蹙的罥煙眉下,那雙粲然的星眸蘊著水霧,眼珠兒順著殘留的淚痕而下,哽咽道:“你就是欺負我。”
那一股子鑽心的痛處,到現在黛玉都心有餘悸,而後又對自己變著法的折騰,饒是她三番兩次示弱,都不理人,還不是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