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遵命。”
永康帝見狀,冷峻的面龐上笑意不減,有他們二人輔佐,於朝堂上就不必束手束腳,至於說擔心二人,以目前的形勢而言,只要他龍體安康,朝堂無憂,但若龍體欠安....且看形勢如何,順勢而為。
周後、淑妃以及一些嬪妃們的眸光閃過一抹異樣,顯然眼前的兩位王爺便是日後朝堂頂尖的權臣,雖有些訝異,但又不覺奇怪,畢竟以兩人的身份地位而言,擔得起這份重任。
既是日後的權臣,這就讓那些心有謀算的嬪妃芳心難定,思索著日後應當如何對待。
除卻嬪妃以外,皇子們的神色亦是各異,尤其是永王,其目光灼灼,眉眼間透著興奮之色,只要水溶在永康帝身前越受器重,他奪嫡的局面就越寬廣。
思及此處,永王偏眸看向身側一襲冕服的張盼兒,雙目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他決定了,一定要讓盼兒栓緊十六叔。
榮國公府,嘉蔭堂。
花廳內吊著羊角大燈,月臺上焚著斗香,秉著風燭,陳獻著瓜餅及各色果品,李紈、寶玉、黛玉、迎春、惜春以及甄畫一干女客皆在裡面久候。
往日這種喜慶的日子都是言笑晏晏,今兒個反倒是寡淡不少,偶有窸窣的聲音。
寶玉原就是喜歡漂亮的美人兒,此刻瞧見臉似桃花放蕊,身如弱柳迎風的甄畫,愛美之心油然而生,湊上前寒暄去了。
甄畫精緻的玉容噙著淺淺的笑意,恍若和睦春風,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讓寶玉更是目光一亮,面對寶玉的寒暄,此刻麗人芳心中的怒火騰騰昇起,看向寶玉的眸光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厲色。
這狗皮膏藥的東西,還是賈元春的親弟弟,直教人噁心,若不是要保持大家閨秀的風範,非得一巴掌扇過去,就這還是國公府的公子,整就是一個不知禮數的浪蕩公子,連表哥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麗人的濾鏡,讓她忽略了叔叔與侄兒媳婦不得不說的三兩事兒。
寶玉不覺有他,只是瞧著甄畫美貌,故而想著親近而已,並無其他,見麗人興致缺缺,只知“嗯”“啊”的,頗為無趣,心中惋惜麗人雖容貌秀麗,卻是個不通言辭的木頭,環視一圈後,抱怨道:“往年姊妹們都在府裡,大家賞月,十分熱鬧,今年卻是冷清了不少。”
以往的時候,他可是眾人的中心,一群姊妹哄著他玩,可現在,卻是寡淡的很。
倚欄而坐的黛玉原是靜靜地看著寶玉熱臉貼冷屁股的窘迫,水嫩的唇角露出譏諷之意,聞得寶玉所言,上挑的罥煙眉黯然下來,芳心極為贊同寶玉的話兒。
仔細想想,姊妹當中,探春爽朗、湘雲活潑,寶釵體貼,這三人都是活躍氣氛的人兒,可眼下她們都不在,雖有迎春、惜春二人,偏又素日不大甚合,而八面玲瓏的鳳姐兒又忙上忙下,不在此處,廳內一時冷清,倒也合乎情理。
瞧見這冷清的一幕,黛玉不覺對景感懷,偏過螓首,那雙含情目中隱隱泛著淚光。
哎,果真是:“暮去朝來顏色故,門前冷落鞍馬稀。”。
“好妹妹,這是怎麼了?”
甄畫瞧見黛玉傷懷,柳眉微微一蹙,近前關心起來,清澈的明眸中滿是關切之意,恍若鄰家大姐姐。
這可是表哥的乾妹妹,那也是她的乾妹妹,既是表哥疼愛,自然也就是甄畫所愛,所謂愛屋及烏,無外乎如此。
當然,某人除外。
一聽見黛玉出了狀況,寶玉心兒揪了起來,忙上前道:“妹妹可是又自苦起來,你身子帶病,自己要多保養,可恨三妹妹她們,天天說親道熱,如今去了王府便棄了咱們。”
甄畫聞言挑了挑眉,明眸看向寶玉的目光閃過一抹厲色,清冷道:“寶兄弟,三妹妹她們怎麼就叫棄了你,難不成還要她們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