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府,水溶漫步在階下甬石道路上,兩側綠柳周垂,山石點綴,處處玲瓏剔透,美不勝收。
繞過一垂花門,瓔珞迎面而來,瞧見水溶,滿心歡喜的小跑過來,福禮道:“王爺,您可算回來了。”
瞧著少女歡快的神情,水溶受其感染,心情頓時暢快起來,這丫頭,才離了一會就心急如焚,真是黏人。
瓔珞雙眸勾勾的看著水溶,瓊鼻微皺,不由地湊上前嗅了起來,忽地神色一震,偏頭對著小福子叱罵道:“混帳東西,居然敢帶王爺去吃花酒,扒了你的皮去。”
小福子一臉委屈,王爺吃花酒可不是他帶的,他也勸過,奈何水溶是爺,他就是個奴才,哪裡敢忤逆……
水溶略顯詫異的看著橫眉冷指的瓔珞,她怎麼知道自己吃花酒了?
“什麼吃花酒,爺在外尋個酒樓吃酒都不成?”
吃花酒什麼的,還是儘量不要多言,避免麻煩。
瓔珞聞言一臉狐疑,顯然不信,努著嘴說道:“那王爺身上怎麼有女兒的脂粉香?”
又是酒味,又是女人的脂粉味,不是吃花酒還能是什麼,真當她好哄?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青樓之行,他與杜月嬌並未有親近之舉,但同處一室,身上難免燻上些胭脂香,只是極為淡薄,一般而言難以察覺,而且水溶從青樓離開,還在集市逛了一會,就這樣,瓔珞居然還能聞的出來,這小蹄子鼻子真靈,屬狗的吧!!!
瓔珞見水溶神色微變,還以為是自己多事,惹得水溶不高興,忙解釋道:“王爺不要怪奴婢多嘴,那煙花柳巷的女子都不乾淨,您身份尊貴,馬虎不得。”
就算水溶有需求,秦姑娘不是在嗎,秦姑娘不行,不是還有自己嗎,何至於尋花問柳。
水溶聞言輕蹙眉頭,倒也不怪罪瓔珞,在這個時代,不論風塵女子如何自尊自愛,那都是下賤身份,即便是低賤丫鬟也瞧不起,這就是階層等級的大環境。
“爺去了趟胭脂鋪買了些胭脂水粉。”水溶隨口解釋起來,去胭脂鋪身上帶些許胭脂香,正常的很。
瓔珞一臉狐疑,目光看向小福子手中提著包好的物什,上面清楚的寫著如意坊,這才放下心來,要是王爺去吃花酒,那太妃指定怪罪。
水溶見狀頓時覺得好笑,伸手提著摺扇敲了敲瓔珞的額頭,笑罵道:“該死的小蹄子,就算爺去吃花酒了,你還管的著,反了你去。”
奴婢管主子的事,顯然不合規矩,別說吃花酒了,就是夜宿青樓,她也管不著。
瓔珞吃痛的捂住額間,靈動的杏眸蘊含霧水,她哪裡敢管主子的事,還不是擔心,真不識好人心。
“王爺是給秦姑娘買的胭脂?”瓔珞脆聲問道,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小福子手中的東西。
瞧著有三份,會不會有她的?
水溶見瓔珞一臉希冀,嘴角微微上揚,應聲道:“對,都是給可卿的。”
瓔珞聞言一臉失落,櫻桃小嘴不覺努了起來,枉她盡心盡責的照料,陡然來了位秦姑娘,把自個拋諸腦後!!!
水溶見狀“呵呵”一笑,自上回耳鬢廝磨後,瓔珞這蹄子就愈發黏人,宛若貓兒一般,希冀得到更多的寵愛。
“好了,不逗你了,這是給你的。”見瓔珞委屈的不行,水溶也就不在逗趣,女兒家的,都是要哄,於是水溶從小福子手中拿過一盒唇脂,遞與瓔珞。
瓔珞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唇脂盒,雙眸之中滿是振奮,原本她只是心中希冀,就算沒有,也屬正常,畢竟她只是一個丫鬟,沒想到水溶居然一直記著她。
“怎麼,嫌棄是便宜貨?”水溶見瓔珞呆立在原地,不由的打趣起來,王府有專門製作胭脂水粉的人,不比胭脂鋪的差,而且外面的胭脂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