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半晌才回來。”
水溶聞言面色恬然,然而心下卻有些腹誹起來,不就是離開半個時辰,怎得就半晌了,這北靜太妃關注他的程度,比作為妻子的元春都高,實在是有些...黏。
凝眸看向北靜太妃那嬌媚的玉容,水溶語氣平和道:“四處瞧了瞧,勞母親擔憂了。”
北靜太妃不覺有他,眸光瞧見少年頸間的袖口有些凌亂,不由的輕笑一聲,伸手替少年撫平頸間的領口,語氣帶著幾許嗔怪,道:“四處瞧瞧也就罷了,怎得還不讓人隨身伺候著。”
然而在撫平領口之際,北靜太妃隱約瞧見少年脖頸的印記,柳眉微挑,那雙清澈的明眸看向水溶之際,見著幾分異色,芳心深處湧起一股氣。
這猴兒,怪道身邊不帶著人,原是竊玉偷香,道觀之內還風花雪月,真真是愈發的膽大起來。
水溶並未察覺其他,見北靜太妃玉容微怔,還以為這是在怪罪他,當即討好道:“母親,孩兒又不是小孩子,心裡有數的很。”
不就是身邊沒帶丫鬟,這繼母操的心,實在是太雜了些,只是水溶也明白這是關心之意,他也就是吐槽兩句罷了。
真真就是缺乏安全感的寡婦。
“哼..”
北靜太妃冷哼一聲,美眸盈盈的白了少年一眼,眉宇間透著幾分諷刺,這猴兒還不是小孩?怎得這麼沒分寸。
雖心裡怪罪,可北靜太妃還是仔細的把領口攏了攏,以防讓人瞧出來,同時眸光不經意的環顧一圈,心中也開始計較起來,自家心肝兒是採了哪朵嬌花。
哎,畫兒不在?該不是這兩人又……
思及此處,北靜太妃芳心一顫,和畫兒勾搭也就罷了,如今居然還在道觀,這猴兒有這嗜好?
罷了,這猴兒喜歡便是,隨了他吧,左右她是做母親的,又不是妻子。
思及此處,北靜太妃藉著撫平領口的契機,螓首湊上前來,呵氣如蘭的低聲道:“待會擦擦脖頸,辦事仔細些。”
偷人就偷人,也不知事後處理,讓人瞧出端倪來,指不定鬧出什麼事兒來,這繼母當的,操心的事兒多了去,可若不操心的,又怕這猴兒難受。
真真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水溶聞言心下一頓,瞧著北靜太妃橫眉冷指,瞬間就明白過來。
脖頸的痕跡,想來是表妹痴纏之際留下來的,有些宣示主權的意思。
些許小事,無關重要,只是詫異沒想到自個被北靜太妃看了穿了,而且還提醒他辦事仔細,這繼母當的,那叫一個體貼。
水溶壓下心中的異樣,目光落在戲臺之上,默然不語。
不大一會兒,張道士走了上來,手中捧了盤子,近前打了個稽首,笑道:“眾人託小道的福,見了貴人的玉,實在可罕,都沒什麼敬賀之物,這是他們各人傳道的法器,都願意為敬賀之禮,貴人便不希罕,只留著在房裡頑耍賞人吧。”
水溶聞言目光落在盤內,只見其內有金璜,也有玉玦,或有“事事如意”,或有“歲歲平安”,皆是珠穿寶貫,玉琢金鏤,共有三五十件。
見此情形,水溶若有所思的看向張道士,他一回來,張道士便“適時”來訪,可見是下了功夫,而且眼下這場景,原著中也有過類似,只是那時的主角是寶玉,如今倒換成了水溶。
世上沒有白費的午餐,盤內的東西不是什麼稀奇之物,可對於出家人來說也是貴重物品,如此大方的,事後的香火錢定然少不得。
不得不說,這張道士很圓滑。
沉吟一聲,水溶本想拒絕,免得白當這冤大頭,只是瞧見盤內有一物似曾相識的,當即心下一動,開口道:“也罷,那就多謝張真人了。”
話罷,自有丫鬟前去捧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