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心中慌亂,旁的也沒顧上,這倒好,眼淚、鼻涕泡的,全沾到王爺褲腿上去了....哦,對了,心口還有些痛,想來是被擠的....
水溶瞧著細心的平兒,眸光微微閃爍,旋即抬眸望向一臉難看的賈璉,心中計較起來,什麼冤什麼仇的,非得鬧得兩敗俱傷?連他這個王爺出面都阻攔不得?
一時之間,氣氛靜謐下來,待平兒擦拭好了,水溶開口道:“平兒,帶鳳嫂子去屋裡歇息去。”
平兒聞言,神情略顯猶豫,一雙清麗的柳眸瞧著水溶,櫻唇闔動一下,到底沒說出話來。
水溶見狀,心下不覺好笑,開口道:“你這丫頭,心眼靈活的,倒是和你家奶奶一個德行,行了,本王心裡有數,你帶著你家奶奶下去吧。”
平兒被拆穿心思,清麗的臉蛋兒不由紅潤少許,眸光瞧了一眼少年,輕應一聲,便帶著鳳姐兒離開。
待一行人離開之後,水溶便移步行至賈璉身前,鼻間縈繞的酒氣讓水溶皺了皺眉,沉聲道:“好了,現在就剩你與本王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說仔細來。”
榮國公府,花廳處。
此時廳內群英薈萃,一眾小輩們坐在一側,品著新鮮可口的瓜果,聽著臺上悠揚、婉轉的戲腔,時不時地小聲嬉笑一番,鶯聲燕語的,好不熱鬧。
元春坐在一方交椅之上,星眸時不時地瞧著屋門處,心中有些許掛念起來,這夫君怎得還沒來,總感覺心裡空落落了,彷彿自個的寵愛又被人奪了一份去似的。
只是心念唸的人兒沒等來,倒是瞧見鳳姐兒滿面的狼狽,哭哭唧唧的小跑進來,頓時讓在場的人一愣,不知發生了什麼。
鳳姐兒直撲在賈母懷中,將賈璉要拿劍砍她的事兒又說了一遍,語氣哀怨,顯然是痛徹心扉。
賈母等聽了,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道:“這還了得,快拿了那下流種子來。”
夫妻間鬧鬧也就罷了,怎得還動起了刀劍,而且還就是因為鳳姐兒多說了他兩句,怎得,做錯了還讓不準別人說,一片好心全當是驢肝肺。
不僅是賈母,便是王夫人、元春、尤氏等一眾婦道人家皆是同仇敵愾,這兔死狐悲的悲涼,她們豈會不知。
一側的眾金釵們垂眸不語,畢竟這事兒不是她們這些小輩能參與的,但對於鳳姐兒的遭遇卻深感同情,芳心中多是打抱不平。
平兒瞧了瞧鳳姐兒,心中對於鳳姐兒的做法也明悟,二爺追了奶奶一路,那麼多人瞧見了,想瞞是瞞不住的,還不如主動告知,起碼主動權是在自己身上。
只是聽見賈母要讓人去請二爺,便上前道:“老太太,王爺正與二爺說話哩。”
眾人聞言,神色各異,倒是元春星眸微微一亮,怪道夫君還未來呢,原是被絆住了腿。
賈母聞言沉默半晌,旋即道:“也罷,都是爺們的好說話,正好請王爺勸和勸和。”
以王爺的品性,也不會做出拆一座婚姻的事兒。
說著,賈母寬慰鳳姐兒道:“好了好了,璉兒多吃了兩杯酒吃糊塗了,你也別太在意,明兒個我讓人把璉兒叫到我這兒來,我讓他給你賠不是。”
很顯然,賈母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場的都是女兒家,都明白賈母也是在為鳳姐兒好,於是紛紛都勸和起來。
遊廊走道上,水溶面色複雜的瞧著賈璉,眸光中帶著幾許同情。
所謂事出有因,且不說夫妻感情,鳳姐兒出身王家,背景也不低,而且素來得賈母喜愛,他也不信賈璉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對鳳姐兒喊打喊殺,即使他這個王爺出面詢問,仍舊緘口不言,想必其中必有因由。
原本賈璉猶猶豫豫的不肯說,不過最後還是告訴於他,或許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