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臉蛋兒絢麗如霞,柳葉細眉下,那雙瑩潤的眸子環顧一圈,才看向少年,如泣如訴的喚道:“王爺。”
幸虧沒人瞧見,如若不然,傳了出去豈不是一件笑談,那時自己哪裡還有臉見人。
水溶倒是不以為意,伸手捏著麗人玉肩垂落的一縷青絲把玩著,輕笑道:“櫳翠庵本王就不去了,你代本王與妙玉師太說一聲,讓她好生誦經。”
邢蚰煙:“.”
還誦經,好好一個出家人卻受俗世所擾,還怎麼好生誦經,王爺這話,還真是扎心。
只是話又說回來,王爺說不去櫳翠庵,也不知怎的,邢蚰煙心底深處竟有一絲失落之情,隱隱帶著幾許幽怨。
回過神來,邢蚰煙紅著臉的暗啐自己一句,壓下芳心的那一抹悸動,察覺到臉蛋兒上的那一抹觸感,臉頰燻紅,扯開話題道:“王爺,府裡來了客人,您要不要去看看。”
原本邢蚰煙是不想多這個嘴的,只是若不吸引王爺的注意,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誰知道王爺還會做出什麼荒唐的行為。
“客人?什麼客人?”
水溶自是知曉邢蚰煙故意錯開話題,心下好笑之際,又有些訝異,他倒是好奇這來王府做客的客人是什麼人。
邢蚰煙微微垂著螓首,低聲道:“是那位榮國公府的珠大奶奶。”
俏寡婦.
水溶輕撫著麗人臉蛋兒的手兒頓了頓,心下訝異,好奇的問道:“珠大嫂子怎麼會突然來王府,可是來看望蘭哥兒的?”
以他對那位俏寡婦的瞭解,主動來王府只可能會是因為賈蘭,絕對不會是因為其他的。
果不其然,邢蚰煙輕輕頷首道:“嗯,這會兒珠大奶奶應當在演武場那兒見著蘭哥兒,聽說還來了一位嬸孃和兩個堂妹,具體的小妹也不大清楚。”
水溶聞言瞭然,當初他給賈蘭規劃的是文武兼備,這個時間段應該是賈蘭練習弓射,在演武場也不足為奇。
只是那所謂的嬸孃和兩個堂妹.應當就是李嬸孃和李紋、李綺兩姐妹了。
原著中她們是隨著薛蝌、薛寶琴以及邢蚰煙一行人來賈府投奔,只是隨著水溶產生的變化,薛家兄妹在他江南一行中帶來,而邢蚰煙則是因為賈家復起,邢忠夫婦便早早來沾光,與李嬸孃一家錯過。
眼下,她們也來了。
那李嬸孃且不論,這李紋、李琦兩姐妹是與寶琴、邢蚰煙一併稱為四根蔥一般水靈的姑娘,想來也差不到哪裡去。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既然是客,那本王是該去瞧瞧。”
首先言明,水溶並不是因為那兩根蔥一般水溶的姐妹,而是那俏寡婦難得來一趟,他豈能不去見見。
細細想來,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沒見過李紈,倒是有些想念俏寡婦的風韻。
邢蚰煙聞言,心下微微一緩,將王爺的心思錯開,自己也不必在光天化日下擔心受怕,倒是輕鬆幾許。
抿了抿粉唇,邢蚰煙低聲道:“王爺,那小妹先去櫳翠庵尋妙玉姐姐了。”
“嗯,去吧,記得代本王向妙玉師太問聲好。”水溶伸手捏了捏麗人那身後的豐翹,只覺一片柔軟、滑膩,笑著點了點頭。
邢蚰煙俏麗漲紅,那瑩潤的杏眸好似能沁出水來一般,波光粼粼,輕應了一聲後,便踉蹌著腳步離開。
水溶看著邢蚰煙離去時那匆匆的倩影,好似躲避著什麼洪水猛獸,心下不覺好笑,輕輕搖了搖頭,便轉向朝著演武場的方向走去。
有時候逗弄逗弄這些金釵們,亦不失為一件趣事。
水溶沿著廊道一路穿行,徑直來到演武場前,遠遠便瞧見演武場的高臺之上,一個個青春靚麗的身影三三兩兩的湊在一塊兒,衣衫明麗,宛若一道靚麗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