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
水溶聞言心下了然,即便探春說的含糊不清,但他還是大抵明白探春的意思。
怎麼說呢,以往黛玉與寶釵閨蜜情深,言行舉止間透著自然,然而如今他們都是知曉對方底細,自然是有些異樣。
尤其是黛玉,水溶與她算是暗通款曲,必然會有心虛的表現。
寶釵素來穩重持成,自然也就不會表露,反觀黛玉心裡敏感,為人純真率性,不大會隱藏情緒,才會被探春看出不對勁來。
而且探春所言的時寶釵拉著黛玉去的蘅蕪苑,以水溶對寶釵的瞭解,想來是要安撫黛玉敏感的心思了。
默然幾許,水溶說道:“那我去蘅蕪苑瞧瞧,三丫頭可要一塊去。”
探春聞言玉容微怔,想了想,還是輕聲說道:“小妹還有些府裡的事兒要處理,姐夫自去便是。”
誠然,探春心裡還是想著和姐夫多待上片刻,只是姐夫也不是她一個人的,要是陪同姐夫去蘅蕪苑,倒顯得自己不大氣。
水溶聞言倒也沒有說什麼,在他心裡,其實大抵猜到探春不會跟著他一塊兒,故而才大大方方的邀請。
說起來,能名列金釵之人,各有千秋,但唯一共同之處,便是沒有所謂的小家子氣兒。
不過細想一番,又覺得頗有道理,似元、迎、探、惜四春基本都因為各自的原因,在賈母眼皮子底下調教,自然不會短視,便是素來愛拈酸吃醋的黛玉,面對那些個丫鬟,也不會使什麼小性兒。
哦,那鳳姐兒是例外,她就是個破落戶。
蘅蕪苑。
廂房內,黛玉端坐在一方錦墩上,一襲湖藍色小裙,淡雅清新,兩彎罥煙眉下,那雙含情的星眸看著素手中捏著的茶盞,問道:“寶姐姐,有什麼事兒,直說便是。”
先前她本來想回瀟湘館的,誰承想寶釵拉著她來了蘅蕪苑,可進了屋後,卻又一言不發,也不知弄什麼名堂。
寶釵凝眸看著那清秀的少女,豐潤的玉容上浮上一抹淺淺的笑意,說道:“我若是沒事,還不能請你過來坐坐。”
黛玉芳心一怔,抬眸對上寶釵那瑩潤的杏眸,微微撅了撅粉唇,也沒說什麼。
見此情形,寶釵輕笑一聲,豐潤的面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問道:“妹妹可還是在意那晚的事兒?”
黛玉聞言,皙白的玉頰微微一紅,兩彎罥煙眉下,那雙粲然的星眸凝露,眉眼間縈繞著羞臊。
她明白寶釵說的那晚,無非就是攤牌的那事兒。
實話實說,對於黛玉而言,她的確十分在意,畢竟自己可是.總有一種被寶釵抓姦的既視感,揮之不去,想想就讓人羞臊不已。
見此情形,寶釵哪裡還會不知確如自己心中所想,而後拉起少女柔膩的小手兒,誠懇道:“妹妹,如今咱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也不用太過於在意。”
黛玉聞言芳心一跳,當即便想反駁,然而話至唇中,卻又噎了回去。
確如寶釵所言,她們姊妹都是栓在哥哥那根繩子上的螞蚱,無法反駁。
貝齒輕咬著粉唇,黛玉心頭一股羞意翻湧著,但語氣盡量維持著狀若無事的平靜,說道:“寶姐姐這話說的在理。”
她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兒,面對如此誠懇的寶釵,豈能耍賴。
寶釵抿了抿粉唇,輕聲道:“等過段時日,姐夫把事情說開了,你也不用在顧慮什麼,此時也不要多想,交給姐夫便是。”
黛玉聞言瞭然,玉顏黯然,聲音帶著幾許縹緲,道:“小妹自是相信哥哥的為人,只是.哼,他打什麼主意姐姐能不知道,還不是想讓咱們一塊伺候他,真真是荒唐。”
寶釵所言的顧慮,說白了就是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話到頭來,黛玉又想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