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少年那溫柔的掌心,元春芳心的憂慮緩了緩,心底深處湧上一抹甜蜜。
夫君做事,還是這般的體貼,都幫她規劃好了。
念及此處,元春嫣然淺笑,柔聲應道:“妾身明白了,這就去換一身衣裳,隨王爺一併去永王府。”
雖說自己不大明喪禮,但前去弔唁,起碼衣裳要素。
隨著元春的離去,屋內便剩下水溶與尤氏姐妹,只見尤三姐素手捻著玉肩的一縷青絲,嫵媚的美眸直勾勾的看著少年,說道:“王爺,您這又要去幾日啊!”
先前見王爺與王妃說話,她們姐妹自是不好插嘴,可該聽的都聽到了,王爺和王妃要去永王府幫襯,莫不是要像說的那般,幫到守靈四十九日吧!
水溶瞧著尤三姐那明媚的玉容,笑了笑,說道:“我們不過就是幫襯一二,並不會在永王府落住,當日去當日回,能去幾日。”
現下的張盼兒是名副其實的寡婦,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即便是叔父也不大合適,尤其是這種緊張的時刻,他可不會做出什麼落人把柄的事兒,自然是要避諱。
聞得此言,尤三姐笑了笑,明媚的玉容恍若一株綻放的紅梅,裙裳下的筆直探了探,聲音柔膩道:“王爺,您可是有一段時日不曾來看咱們姐妹了。”
水溶蹙了蹙眉,沒好氣的說道:“三姐兒,別鬧。”
這尤三姐,真就是膽大的很,都這會兒了,還有些調戲他,端是個名副其實的小騷蹄子。
尤三姐不以為意,粉嫩的唇瓣微微撅了撅,嬌聲道:“王爺不是挺喜歡的,這會兒倒是嫌棄上了,有能耐別讓咱們姐妹伺候。”
這會兒說她鬧,可是她伺候的時候,怎不見說鬧,真要是嫌棄自己,真的不見撥開,可見心裡還是歡喜的。
拔那啥無情,哼,我偏要鬧。
面對尤三姐那潑辣的性子,水溶心中頓覺無語,凝眸看了一眼低眉垂眼的尤二姐,說道:“還是二姐兒乖巧,瞧瞧你像什麼樣。”
說起來,這尤氏姐妹兩人,性情迥異,一個溫柔靜默,讓做什麼便坐什麼,另一個則是熱情如火,倒反天罡,由著性子胡來。
但說實話,其實相較而言,水溶心裡還是偏向尤三姐的,畢竟她的熱情似火,總能給水溶帶來不一樣的新奇。
旁的不說,就這踢他的動作,北靜王府裡,也就只有尤三姐敢做。
尤二姐抬眸看了少年一眼,婉麗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燻紅,精緻的眉眼間,縈繞著幾許羞澀,輕聲道:“王爺,三姐兒也就是愛胡鬧,您別與她計較。”
對於三姐兒的胡鬧,她最是清楚,旁的不說,能騎在王爺身上的人,能不胡鬧?
也就只有王爺脾氣好。
尤三姐瞪了二姐兒一眼,也不搭理她,這小騷蹄子早就對王爺心服口服,整個人都叛變了,連她這個親妹妹都拋諸腦後。
撇了少年一眼,三姐兒那雙美眸盈盈,也不說話而,翹著個二郎腿兒,挺翹的足尖勾勒著一副壯闊的風景。
水溶眉頭緊蹙,凝眸看著尤三姐那明媚的玉容,目光閃過一抹精芒,道:“小騷蹄子,你們兩個晚上洗乾淨來,待本王回來,好好收拾你們。”
既然挑釁於他,那就要做好承受自己怒火的準備。
尤氏姐妹聞言,芳心顫動,三姐兒更是揚著那美麗的螓首,恍若一隻高傲的野貓,柳葉細眉下,那雙美眸嫵媚流轉,“針鋒相對”道:“來就來,我們姐妹也不是麵糰捏的。”
水溶聞言心下好笑,若不是待會兒要去永王府,非得撅了尤三姐。
也罷,正好養精蓄銳一番,晚上再去會會這一對並蒂而生,卻又性情迥異的姐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