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只是瓔珞以及晴雯兩人念不進去,反倒是香菱是個愛讀書的,他也不是隨著香菱去了。
黛玉聞言抬眸望向少年,思緒恍惚,猶記得第一回與姐夫相見之時,姐夫勸誡寶玉便是如此,原以為姐夫是單獨對寶玉論之,不曾想在其心中是一視同仁,當真是與世俗不同。
一時之間,黛玉心情愉悅不少,笑道:“姐夫的性情倒是和寶玉相似。”
......................
寶玉有些“離經叛道”,對於所謂的禮數嗤之以鼻,與水溶對待女人讀書的態度上有異曲同工之妙,說著相似也不足為過。
只是....水溶感覺自個被冒犯了,心情莫名有些不爽。
不多時,一席長袍的張友士被請進王府與黛玉療治,約莫半個時辰後,水溶才知曉了黛玉病情的一些狀況。
廂房之內,張友士躬身稟道:“王爺,依草民所見,小姐所患應是“嘮嗽”之症,所謂肺虛為本,痰熱為標,肺主氣,主宣發肅降,通調水道,....”
水溶聞言蹙了蹙眉,對於所謂的醫學術語也不甚理解,甚至於有些迷迷糊糊的,於是等張友士把話兒說完,便詢問道:“張先生,此症應當如何診治。”
長篇大論的沒必要,關鍵是有沒有本事診治。
張友士撫了撫頷間的白鬚,沉聲道:“草民開些補益肺脾之氣的方子,居家靜養即可,只是關鍵在於小姐,小姐先天稟賦不足,肺臟本就受損,並非一日之功,然而小姐是個心思玲瓏之人,思慮太過,以至於勞倦過度,日久可出現肺氣陰兩虛,而肺虛又易招邪侵,從而使疾病反覆,不易恢復,今日小姐之所以咳嗽不止,乃是素體積鬱而化火,肝火上犯於肺。”
頓了頓,張友士正色提醒道:“王爺,所謂久嗽成勞,小姐憂慮過甚,時日久了,咽乾嗌痛,精神疲極,嗽痰或濃,或時有血,那時即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
水溶聞言心中瞭然,似張友士所言,黛玉雖因先天不足而導致肺臟受損,但這並非無藥可治,只是需得長時間休養,最關鍵的卻是黛玉的多愁善感以至於勞倦過度,從而降低了身體的免疫力,易於生病,從而久嗽成勞。
原著中黛玉香消玉殞之時,不正是咳出了血。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本王知曉了,有勞張先生了。”
張友士倒也沒有說什麼,治病救人,這本就是他的職責,開了一張補氣的藥方,他也並不多待,轉而離去。
水溶見狀亦不多言,目光望著倚在軟塌上的麗人,語氣有些莫名道:“妹妹可都聽見了?”
其實算起來,黛玉的病情說重也重,畢竟是肺臟受損,可說輕也輕,無非就是長時間養氣,關鍵在於黛玉自個,原本身子就弱,又多愁善感的導致勞倦過度,長久以往的,即便是一直補氣的也經不起消耗,故而病情愈發沉重。
簡單來說就是心病,所謂心病還需心病醫,再好的補藥也沒得辦法。
黛玉素手捻著額間的一縷青絲,眉眼低垂道:“聽見了。”
水溶聽著黛玉淡淡的語氣,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為好。
仔細想想,黛玉以往請過不少名醫,不可能個個都是庸醫,尤其是那些個太醫,怎麼說都是有些本事的人,想必其中有不少都提醒於她,只是直到現在,黛玉的病情卻絲毫不見好轉,可見其心中雖有數,但卻控制不住自己。
此時紫鵑開口道:“王爺,奴婢曾聽姑娘說過,姑娘三歲那年碰見一個癩頭和尚,說姑娘的病若要好時,除非從此以後總不許見哭聲,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親友之人,一概不見,方可平安了此一世,還要化姑娘去出家,只是林老爺並不理他。”
黛玉抬眸瞧了一眼紫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