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啐罵了一句。
紫鵑聞言不以為意,她是知道王爺寬善的性子,如若不然,也不敢這般與王爺對話,見王爺言語之間還是為自家姑娘好,心下不由的一喜。
真真就只有王爺是真心待自家姑娘的。
思及此處,紫鵑抿了抿粉唇,輕聲道:“王爺,姑娘素來命苦,自小便沒了母親,去歲林老爺又沒了,如今姑娘算是孤苦伶仃,除了老太太,也就把王爺您當親人看待,您若是喜歡姑娘,趁早說明白了才好,省得姑娘傷心。”
其實這些話兒,原不是紫鵑該說的話兒,只是昨晚上王爺要親姑娘的事兒已然發生,不可能視若無睹,為了姑娘著想,不得不由她來戳破這層窗戶紙,如若不然,姑娘還不得要哭壞身子來。
左右兩人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何苦犟著哩。
水溶聽著紫鵑一番情真意切的話語,也從中聽出了其他的意思,這什麼叫讓“姑娘傷心”?莫不是?
“紫鵑,你這是何意?”水溶目光閃了閃,旋即問了起來。
紫鵑聞言,俏麗的臉蛋兒浮上兩抹梨渦,說道:“其實姑娘心裡也是有王爺的,昨晚上王爺要親姑娘的時候,那時姑娘並不知情,只是害羞罷了,王爺您可別誤會。”
水溶:“.........”
還以為黛玉是拒絕於他,不曾想居然是少女嬌羞導致的誤會。
水溶並不懷疑紫鵑會說謊話,既然她開了這口,也就十有八九,仔細想想,也不知怎得,心裡莫名的湧上一抹歡喜。
沒想到,顰兒居然也是對他有別樣的情誼。
念及此處,水溶也不多言,說道:“走吧,先去看看林妹妹。”
說著,水溶便邁步前行。
不一會兒,水溶便來到瀟湘館,掀開掛著瓔珞點綴的珠簾,便瞧見黛玉坐在妝柩前,恍若煙雨的眉眼間縈繞幾許倦意,輕聲道:“顰兒。”
黛玉抬眸而望,瞧著屋門處那道溫潤的身影,風流的眉眼洋溢著喜色,說道:“哥哥,你怎麼來了。”
水溶移步上前,垂眸看著眼前眉眼婉麗的少女,輕聲道:“聽說顰兒昨晚上半宿的睡不著,故而過來看看你。”
黛玉聞言,抬眸看了一眼紫鵑,不由的挑了挑眉,心下見著幾分失望。
原以為哥哥是特意來看她的,不曾想是紫鵑去請來的,怪道一大早就見不到紫鵑的人影,真真就是多此一舉。
這般強求要來的,她才不稀罕。
貝齒輕咬著粉唇,黛玉偏過螓首,說道:“小妹無事,哥哥看也都看了,可以走了。”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伸手捏著少女的下頜扳了回來,另一隻手兒便輕撫著少女緊蹙的眉頭,溫聲道:“都憔悴多了,如何會沒事。”
黛玉:“???”
哥哥......在捏她的下巴,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少女芳心劇顫,一張皙白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玫紅,柳葉細眉之間,縈繞著羞澀之意,只覺心兒都要跳了出來。
水溶瞧著少女嬌羞的模樣,並未有抗拒之意,當下就確定紫鵑所言不虛,黛玉真得是對他有男女之情的意思。
如若不然,以黛玉的性情,不喜的話早就揮開了,何至於無動於衷。
原以為黛玉自始至終都與寶玉有青梅竹馬的情誼,甚至於水溶多有撮合之舉,可不曾想黛玉居然心繫於自己。
其實仔細想想,青梅竹馬不如天降,倒也不是不可能。
倒不是說黛玉移情別戀,記得原著中黛玉開始對於寶玉多是從小陪伴到大的兄妹之情,黛玉情感變化是在於其從揚州回京之後,其對於寶玉才有所不同起來。
而那段時間正是林如海病逝之時,正是黛玉最難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