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兒以為賈璉是來服軟的。
平兒見狀眉頭微蹙,覺著事情沒這麼簡單,開口道:“奶奶,二爺來了,您可不能再犟了,說兩句軟乎話哄哄。”
人是來了,但平兒怕鳳姐兒頤氣指使的壞事,故而提醒一句。
鳳姐兒聞言“嘁”了一聲,瞥了一眼平兒,冷笑道:“喲,小浪蹄子,還沒做姨娘便擺起譜子教訓起我來,怎得,這是要降伏了我?”
平兒:“.............”
不大一會兒,賈璉舉步而來,剛踏入屋門,只見鳳姐兒一副老神在外的倚在美人榻上,鳳眸中帶著幾許戲謔之意,輕笑道:“喲,今兒個是吹了什麼風,把咱們璉二爺吹來了。”
平兒眉頭一挑,眸光瞧了一眼鳳姐兒,心中頗為無奈,這就是自作自受啊!
賈璉聞言,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子厭惡,當即就要拂袖而去,只是想著有正事相談,只好忍下這口氣,回身舉步而入後,坐在一方錦墩之上。
鳳姐兒瞧見了賈璉欲離開,芳心不由的一緊,本想出聲喊住,只是又見賈璉回過身來,便閉口不言,一派毫不在乎的模樣,一雙狹長丹鳳眼不由的眯了眯,唇角上揚的弧度似乎能掛上醬油瓶。
嘁,還拿不住你。
平兒見氣氛不對,蓮步上前為賈璉斟了杯茶水遞了上去,忽略了賈璉外出的事情,巧笑嫣然道:“二爺,喝口茶潤潤。”
賈璉接過茶盞,目光落在平兒身上,容貌清俊,嬌俏可人,更難得的是體貼周旋,著實是一個妙人。
實話實說,他早就對平兒垂涎已久,若不是鳳姐兒從中作梗,眼前俏麗的人兒早就成了他的人。
“咦”,記得鳳姐兒曾經提過把平兒送給王爺,若是王爺喜歡,倒也不是不成,畢竟王爺待他恩重,當真是無以回報,一個丫鬟什麼的不值當什麼。
但是真要送出去,心中又捨不得,畢竟他的身子只是有問題,又不是好不了,等身體安康的時候,也能將平兒收下。
只是他打算與鳳姐兒切斷關係,若是要了平兒,怕是又要被鳳姐兒拿捏住來,此事不得不多加思慮。
鳳姐兒瞧見賈璉的目光落在平兒身上,不曉得賈璉有將平兒送人的想法,以為這又是老毛病犯了,生了要平兒的心思,心中嗤之以鼻。
若是以往,鳳姐兒必然要陰陽怪氣兩句,然而她也明白兩夫妻之間鬧的有些僵了,下面的人都有些管不住嘴,若是再鬧下去,於己身不利。
左右平兒都是陪房,早晚都是要給賈璉的,眼下既然服軟來尋她,索性順坡下驢,讓平兒成為他們夫妻兩人間的調和劑。
思及此處,鳳姐兒默然不語起來,等賈璉張這個口兒,佔據主動權。
賈璉抿了一口茶水,旋即目光落在鳳姐兒身上,也不繞圈子,徑直把修建皇陵的事情告知於鳳姐兒。
鳳姐兒原以為賈璉會將平兒的事情說出來,不曾想是在談營生,聽見是皇陵這一樁大生意,驚的鳳姐兒坐了起來,玉頰漲紅,顧不上身前的顫顫巍巍,目光灼灼的看向賈璉,道:“真的假的,你沒哄我?”
到底是夫妻,賈璉知曉鳳姐兒是個鑽錢眼子的人兒,對於她如此興奮也不意外,點頭道:“此事是王爺親口所言,馮家、薛家、鎮國公府幾家都有參與,自然不會作假。”
鳳姐兒聞言,鳳眸湛亮,既是王爺所言,且幾家權貴都有參與,那就做不得假,想著皇陵這樁大買賣,心兒都不由的“噗通”的跳個不停。
也不怪鳳姐兒如此興奮,作為榮國公府的管家,她明白此時的國公府就是一個外強中乾的空殼子。
國公府經濟的來源也就是田莊、鋪子以及老爺們的一些俸祿。
只是闔府上下一千多號人的吃穿用度,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