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新政的人都是他推薦的。
可以說新政處處都有水溶的手筆,說他是大功也不為過。
輕笑一聲,忠順王說道:“皇兄所言極是,小十六不光是支援新政,在海貿上建樹也不少,給朝廷增添了近百萬的稅銀。”
“哦...說來聽聽。”永康帝聞言心下一驚,頓時來了興致。
當初開放福建港口全然是因為北靜王府的情面,對此並不關注,只當做是水溶的胡搞而已,可聽著增添了近百萬的稅銀,還是讓人大吃一驚。
忠順王說道:“小十六這小子也精明,拉著南安郡王、鎮國公府他們一起做海貿生意,一趟往來便是數萬兩的盈利,嚐到甜頭後,他們便專心此道,一來二去的,海貿的稅銀自然也就增多了,甚至於那些文官們都打起了主意,私下裡組建商船。”
說起這事來,忠順王還是頗有感觸的,所謂天下“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新政觸及了武勳權貴的利益,他們素來驕橫,要不是海貿這一塊讓他們獲利,新政豈能如此順利。
可以說,海貿的盛行,間接性的推行了新政。
永康帝目光閃爍,沉吟幾許,說道:“這麼說來,或許朕可以允許開放海禁。”
如今就一個港口就有近百萬的稅銀,若是全面開放海禁,那麼一年的稅銀就有六七百萬,甚至於更多,以此充盈國庫。
最為重要的是,全面推行新政的禍患巨大,稍有不慎便會釀成大禍,永康帝雖然決意推行,但心中還是有擔憂的,以海貿來轉移那些武勳權貴的注意力,剩下的小魚小蝦就不足為患。
算起來,既能充盈國庫,又能大大減少推行新政的阻力,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忠順王笑道:“皇兄,實不相瞞,他們早就想奏請陛下全面開放海禁,您這道旨意下去,他們怕是要彈冠相慶了。”
之所以點出海貿,也是因為忠順王看出了這一點。
永康帝抬眸看了一眼忠順王,心下也瞭然,端著茶盞抿了一口,目光閃了閃,轉而問道:“有一段時日不見小十六,他最近在忙什麼。”
忠順王心下一頓,心中暗道永康帝怕是又多疑了,笑著說道:“那小子以往每日都會去都督府點卯,可最近是愈發的備懶,臣弟瞧著都羨慕。”
永康帝輕笑一聲,說道:“北靜王府不是多了一對龍鳳胎,你要是有小十六這福氣,朕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你備懶去。”
“哎,可別,那小子備懶也就罷了,外間搞了個會館,府裡藏著的也不少,大好的年歲,沉迷於風花雪月的,也不知節制,依臣弟看,怕是他心都野了。”
忠順王嘖嘖稱奇,言語之中帶著幾許教誨、幾許羨慕。
年輕就是好啊,活力十足。
永康帝聞言笑而不語,對於北靜王府的關注,他也沒有置之不理,早年搞了個會館,說是怡情之所,可實際上不就是藏嬌用的,王府裡除卻北靜王妃以及陪嫁的庶女,那早早就接到府裡的秦家女,尤家雙殊、薛家女兒、甄家姐妹以及一眾丫鬟,攏共算起來兩隻手都夠不著。
此等行為,好色的名頭是少了不了。
對於此,永康帝樂見於此,甚至於若是水溶有需要,永康帝也不介意從宮中挑選些精細的人送過去。
北靜王府,天香樓。
軒敞的廂房內,可卿一襲丹紅襖裙的趴在錦繡的羅帳上,素手抵著下巴,翻閱著藍皮冊本,纖細筆直晃盪,盡顯女兒家的俏皮。
耳邊聽見聲響,麗人循聲望去,瞧見屋門處立著的少年,美眸一亮,眉眼間喜色流溢,正想著起身相迎,忽地想起什麼,輕哼了一聲,旋即便又翻閱起冊本來,粉唇微撅,說道:“王爺今兒個怎麼得空來奴家這兒。”
來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