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眼下姑娘脾性溫和幾許,不顯暴躁,也證明紫鵑思慮的不錯,趁著此時,正好讓姑娘多歇一歇,如若不然,真就要熬壞身子。
黛玉見紫鵑當眾撕了她的臉皮,芳心不禁氣惱,忍不住的白了紫鵑一眼,真就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水溶見狀不覺好笑,此刻的黛玉才是那個林妹妹,伸手輕輕點了點少女的額間,溫聲道:“乖,聽話,睡一會。”
黛玉見少年好似哄小孩一般,心中羞惱,正欲反駁兩句,只是對上少年的目光,瞧見少年眼中的疼惜,眉眼舒緩。
沉吟一聲,黛玉素手攥著錦褥,玉頰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紅,低聲道:“那...哥哥在這兒陪著我。”
左右她不想和哥哥分開,若哥哥不在,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水溶知曉黛玉此刻是毫無安全感可言之時,正是需要“親人”作陪,笑了笑,寵溺道:“好。”
黛玉聞言心下一緩,揚著蒼白的玉容,展露出許久不見的淺笑,乖乖的躺在繡榻之上,手心握著少年的手兒,只覺心中安寧,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水溶見狀瞭然,長時間緊繃著神經,此刻得到舒緩,自是疲憊之際,沒秒睡過去也就算好的了。
見黛玉睡熟之後,水溶才悄悄的把手兒收了回來,目光看著探春示意一番,兩人便輕步離開,行至屋門外,水溶輕聲道:“三丫頭,你留下照顧好林丫頭,我還有些事兒要處理。”
探春聞言瞭然,姐夫是來辦公差的,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林丫頭,低聲應道:“姐夫自去便是,這兒有我呢。”
水溶笑著捏了捏少女柔膩的臉蛋兒,心中直誇在探春的乖巧懂事,回身朝屋子裡看了看,旋即舉步離開,行至垂花拱門處,看著盡忠職守的馮紫英,道:“欽差行轅的行票都發了出去?”
此番水溶是有正事,不是來遊樂玩耍的,作為欽差,已然可以名正言順的命令江南一帶的地方官員,而所謂的行票,則是令各地官員召集商號們納稅捐款。
馮紫英恭聲回道:“王爺,行票都發了出去。”
水溶聞言不再多言,行票已發,剩下的就是看看各地地方官員能籌集到多少捐款,而後在做打算。
沉吟一聲,水溶坐在院中的石椅上,轉而道:“去請賈璉過來。”
馮紫英應了一聲,下去請人,沒一會兒,賈璉便隨著馮紫英走了過來,只見賈璉快步近前,見禮道:“王爺。”
水溶輕點頷首,伸手示意一番,待賈璉落座下來,水溶輕聲問道:“璉哥兒,遼東的生意怎麼樣了。”
賈璉原以為是自個的小動作被王爺察覺,不曾想是言及遼東的買賣,頓時眸光發亮,頷首道:“王爺,遼東的買賣一切順利,您那份分紅我已經送到王府去了。”
水溶聞言輕點頷首,到底是賈家裡能拿得出手的爺們,做起事來還是頗有幹練之味,有兩把刷子。
抬眸環顧一圈,水溶目光落在賈璉身下,低聲道:“身體怎麼樣了?”
賈璉聞言,面容不由的一熱,不過也沒有太大的不好意思,畢竟自個的身體王爺早就知曉,當初還是王爺介紹的神醫呢。
頓了頓,賈璉低聲回道:“託王爺的洪福,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回京的時候尋張神醫看過,說是在休養半個月,便可重振男兒雄風,只是不可過度,損耗本源。”
水溶聞言倒不覺意外,賈璉的毛病是心裡的毛病,過了那道坎兒也就好了,又不是與永王那般壞了根本,沒得治。
沉吟一聲,水溶話鋒一轉,悠悠道:“璉哥兒,你也知道,林家就只有顰兒一個獨女,林家產業你怎麼看。”
賈璉聞言心下一突突,他就知道王爺甚為關心此事,如若不然,也不至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