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她擾了興致?
哼,這壞哥哥,想著她的好的時候便哄著她做那些個羞人的事兒,可一轉頭,把人都拋諸腦後去了。
果然是不比其他姐姐妹妹們香,往後休想再哄她。
水溶笑了笑,說道:“顰兒這是哪裡話兒,妙玉師太茶藝非凡,大傢伙正好嚐嚐。”
這時,貼心的寶釵招呼道:“姐夫,茶還在煮著哩,姐夫先過來坐一會兒,瞧瞧二姐姐與妙玉師太的對弈。”
黛玉見寶釵插科打諢的,輕輕哼了一聲兒,這寶姐姐,就慣著他吧,
不過黛玉沒想著擠兌的少年難下臺,也就是一時忍不住,多說了那麼一兩句而已。
至於妙玉師太這個出家人....其實妙玉師太與她的身世頗為相似,皆是無父無母,孤苦伶仃,且又是老鄉的,並無什麼反感之意。
更何況,早就知曉哥哥那花心的毛病,既然喜歡上了,這些事兒也就只能隨波逐流,只要在哥哥心裡有她,旁的計較起來也顯多餘。
畢竟,她自個都是.....半斤八兩的。
水溶凝眸看了一眼小性兒的黛玉,目光微微閃動,瞧,林妹妹的小毛病又犯了,慣是愛拈酸吃醋的,
只是此時可不是教訓黛玉的時候,於是藉著寶釵的話兒順坡下驢,邁步上前後,落座在黛玉身旁的小几凳上。
黛玉見少年落座在自個的身旁,那雙煙雨般的眸子白了少年一眼,水嫩的唇角微微勾起,也不說話兒。
水溶見狀心知肚明,黛玉雖然愛使小性兒,可也是最好哄的一個人,稍稍表露出些細節來,便能讓她轉嗔為喜。
說起來,黛玉倒是有些戀愛腦的性子,但凡她上了心兒,便是掏心掏肺的待人好。
這會兒,迎春與妙玉兩人也回過了心神,注意力皆然是放在棋盤上,纖纖素手捏著雲子繼續對弈起來。
所謂觀棋不語,幾人默不作聲的看著迎春與妙玉對弈。
水溶環顧一圈,目光微微一動,朝著黛玉的方向偏了偏身子,低聲問道:“顰兒,怎得不見三丫頭。”
原先還以為大傢伙都在,倒是沒注意探春不在此處。
黛玉白了少年一眼,輕聲道:“三丫頭忙著不得閒哩,哥哥若是念著三丫頭,不妨去秋爽齋坐坐。”
水溶聞言瞭然,王府裡,寶釵、可卿、探春三人各管著一攤事兒,其中又以探春的事兒最多,忙著倒也正常。
黛玉回了少年的話兒,美眸熠熠的看著棋盤,忽而嬌軀一顫,皙白的臉蛋兒上微微一熱。
“林妹妹,怎麼了?”寶釵察覺到黛玉的異樣,湊上前低聲詢問起來。
黛玉提著蒲扇遮了遮微紅的臉蛋兒,清麗的眉眼見帶著幾許慌亂、羞澀,輕搖頷首道:“剛剛有一隻蟲子咬我手了。”
寶釵聞言點了點螓首,說道:“這季節兒,蟲子是多,還是要防範一二,我那兒有驅蟲的香兒,待會給你送去一些。”
這一點倒是提醒了寶釵,不光是黛玉那兒,其他人那兒也都要送去一份,尤其是大姐姐和北靜太妃那兒,防範於未然。
黛玉輕“嗯”了一聲兒,倒也沒再說什麼,蒲扇遮擋的那張清麗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紅暈。
她哪裡是被蟲咬了,分明是那人偷偷摸摸的戳了戳她的手兒。
沒想到,院內這麼多人兒,少年居然敢這般的大膽,讓黛玉心中是既羞又惱的,兩彎罥煙眉下的明眸“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
不多時,棋局已定,雖說妙玉才華橫溢,然而迎春是專精於棋藝,專業不同,最後還是迎春獲得勝利。
這會兒,茶也已然煮好,將石桌收拾了一番後,妙玉便奉起茶來,杯上鐫著“杏犀斝”三個隸字的茶盞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