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芳心處有一股淡淡的難為情。
行得端,坐得正,又不是偷偷摸摸的,有什麼難為情的。
小紅見甄封氏是來尋王爺的,倒也沒在意,眼前的婦人雖然有幾分顏色,但他們王爺什麼顏色的沒享受過,會對一個嫁過人的婦人動心?
況且小紅眼力勁好,一瞧甄封氏的氣質就知道這不是那些個沒臉皮的狐媚子,想來是因為香菱的事情感激王爺。
笑了笑,小紅道:“王爺在屋裡歇著哩,奴婢去請示一番。”
雖然對甄封氏客氣,但該有的規矩還是得有。
甄封氏凝視著小紅進屋的背影,心下有幾許複雜,自打住進迎賓館後,她便再未見過王爺,心中感激卻無處施報。
不大一會兒,小紅走了出來,笑對著甄封氏道:“甄夫人,王爺請你進去。”
甄封氏收斂了心神,輕輕頷首,蓮步輕盈的隨著小紅走進了屋,見少年倚坐在羅漢床上,盈盈一禮道:“民婦拜見王爺。”
水溶凝眸看向甄封氏,心下微微一愣,幾日不見,怎得這甄封氏像是年輕了不少,原先瞧著甄封氏與香菱有五六分相似,眼下似乎有了七八分相似了。
轉念一想,水溶大致有了猜想,所謂相由心生,甄封氏以前只是抱著唯一的執念苟且,得過且過的,自然也就顯的憔悴,可眼下尋回了愛女,精氣神回來了,氣色就與眾不同。
再者,人靠衣裝馬靠鞍,甄封氏一番拾掇以後,自然也就顯得年輕幾許。
嘖嘖..這要是換上了香菱的衣服,遠處看來怕要是分不清兩人來了,若是近處看,即便不是姐妹,那也是小姨。
當然,水溶純粹就是感嘆而已,並無其他。
水溶捏著一顆晶瑩的菩提放入口中,問道:“甄夫人尋本王可有事?莫不是下面的人怠慢了夫人?”
甄封氏落腳於迎賓館後,水溶便吩咐下面的人好生照料,其中雖有對香菱的愛屋及烏,但更多的是對甄封氏偉大“母親”的敬佩。
如若不然,當初給些銀錢不就打發了,何至於留她在迎賓館。
甄封氏聞言,心中不由的有一股暖流湧起,眼前的少年一直都是以禮相待,吃穿用度一應俱全,真真就是情形謙和的君子。
抿了抿粉唇,甄封氏柔聲道:“王爺,民婦並未受怠慢,只是覺得受之有愧,廉者不食嗟來之食,心中難安。”
甄封氏原是打算做些端茶遞水的活計,可沒想到自個的日子倒像是大少奶奶似的,讓人覺得不踏實。
她倒是沒想過眼前的少年有什麼企圖,畢竟自個雖有幾分顏色,但到底是人老珠黃,少年是何等尊貴之人,哪裡看得上她。
況且真要有什麼想法,何至於視若無睹。
水溶聞言凝眸看著甄封氏,倒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有如此的氣度,人美雖十分重要,但心地善良同樣重要。
到底是偉大的母親,能有這種堅持的人,豈能是貪圖富貴之人。
輕笑一聲,水溶溫聲道:“甄夫人不必客氣,香菱是個極好的,本王甚是喜愛,厚待夫人也是因為香菱。”
對於香菱,水溶確實喜愛,若不喜愛,何苦為她尋找親生父母,這花些銀子哄她開心也不是什麼大事,左右母債女償,等回了京城,讓香菱好好伺候也就罷了。
嗯,這回想來香菱定是喜笑顏開的,合不攏嘴。
提及香菱,甄封氏美眸泛著溫情,眼前的少年對自家女兒如此疼愛,心中止不住的為她高興,她的女兒是幸福的,這也就可以了。
揚著豐腴的臉蛋兒看向少年,甄封氏眉眼彎彎,柔聲道:“英..香菱是香菱,民婦是民婦,怎可相提並論,民婦也沒什麼本事,在家時常做些針線活,王爺若是不嫌棄,民婦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