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叔才....”
說著,張盼兒便說不下去了,玉頰微微燻紅。
怎得,還讓她說十六叔情難自禁,絲毫不見憐惜,狠狠的....折辱於她?
水溶聞言臉色沉了下來,看向麗人的眼神透著不善之色,果然如他所想,自己是被下套了,他就說自己不可能這麼沒有定力,什麼酒後亂性,這就是一個幌子。
也怪道特意在生辰宴上弄這麼一出,因為生辰宴上水溶不可能不喝酒,宴席間,永王也是藉著壽星的名義灌他吃酒,敢情滿滿的都是算計。
思及此處,水溶起身站在在麗人身前,伸手捏著麗人柔嫩的下頜,微微用力,只見雪白的下頜透著紅印,四目相對,水溶的眸光凜冽,冷笑道:“侄兒媳婦此言,莫不是仰慕本王,若是如此,何必多此一舉,只需侄兒媳婦言語一聲,本王又豈會冷落佳人。”
雖是調戲之言,但卻並無曖昧的氣氛,瀰漫的是一股透徹的寒意,沁人心脾。
原以為是酒後亂性誤了佳人,故而心有愧疚之意,誰承想居然是下三濫的算計,看著對方秀雅慧中,只覺得是個清純麗人,不曾想卻是一朵白蓮花。
說到底,真正的“受害者”是自個,怎得,以此想威脅他,當他北靜王府好招惹?還是說他平日裡過於溫和,讓人覺得他好欺負?
下頜的不適,讓張盼兒眉宇緊蹙,感受到少年指尖的力道,好似要捏碎頜間,不由的吃痛一聲,忙道:“侄兒媳婦並無此意。”
任誰遭此算計,心裡都會有怒火,別以為少年說什麼仰慕之類的話就真的相信,聽不出來這是在嘲諷,什麼仰慕值得做侄兒媳婦的下藥勾引,甚至是在自個丈夫的生辰宴上。
她又不是對水溶情根深種的甜心表妹。
水溶聞言,細細打量眼前的麗人,其美眸間沒有慌亂,見著認真之色,捏著麗人下頜的手兒鬆了開來,轉而輕撫麗人鬢間散亂的青絲,露出晶瑩剔透的耳垂,那明晃晃的流月鋃鐺輕輕搖曳起來,輕聲道:“那侄兒媳婦是何意?”
瞧著不像是以此威脅於他,倒像是坦白,莫不成就如同甜心表妹一般,一條鞭法就降伏了侄兒媳婦?
呃,開開頑笑,降伏的可能性不大,他還沒有這麼天真。
鉗住下頜的手兒鬆開,張盼兒輕緩一口氣,腦海中又浮現起少年的恣意霸道,就如同今日這般,似要碾碎於她。
此刻見少年如此親暱起來,芳心輕顫,攥了攥手中成團的繡帕,張盼兒壓下心中的異樣,偏過螓首,輕聲道:“此事並非侄兒媳婦本意,實在是永王逼迫,不得已而為之,他想著以此拉攏北靜王府,好讓十六叔助他登臨至尊之位。”
水溶聞言,捻著麗人青絲的手兒頓了頓,且不說侄兒媳婦的傾訴之言,光憑“永王”一個稱呼,便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夫妻間的感情,顯然出了問題,莫不是就是因為逼迫的原因,導致麗人心中產生了怨懟。
目光微轉,水溶嘴角微微上揚,伸手輕撫麗人嬌媚的臉蛋兒,只覺柔滑、細膩,沉聲道:“也是,侄兒媳婦千嬌百媚,堪比褒姒,也難為侄兒捨得把你當做籌碼。”
張盼兒聞言,眉宇微微一蹙,芳心中透著惱怒,她明白少年是不相信她的話,故而多番試探,可這句“籌碼”戳中了麗人的痛腳,玉容見冷,清聲道:“我與十六叔坦誠布公,可十六叔這是何意,若是不信,也不必多言。”
水溶聞言,目光審視著眼前的麗人,見其明眸見著坦蕩之色,心中微轉,旋即端坐起來,淡然道:“侄兒媳婦與永王夫婦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為何將此事坦誠相告。”
既然張盼兒言及坦誠布公,水溶也沒什麼好遮掩的,正如其所言,夫婦一體,此番張盼兒一番傾訴之言,水溶心中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