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瓔珞羞嗔說著,手中提著繡帕擦拭嘴角的紅潤,一雙杏眸盈盈如水,王爺也真是的,說好給她塗唇脂,她都沒瞧見塗的如何,全花了,白費功夫。
水溶倒不在意瓔珞的嗔惱,回味甜香,這塗了唇脂的味道果真是與眾不同,賈寶玉的快樂,水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好了,咱們先去寧安堂給母親請安。”
鬧也鬧過了,該去請安了,這可是正事,再鬧下去,怕是漲的難以忍受。
瓔珞垂眸見著突起,紅著臉兒啐了一聲,忽地想起什麼,抬著瑩潤的杏眸出聲道:“王爺,等等。”
水溶瞧著臉頰仍是緋紅,檀口微喘的瓔珞,戲謔道:“怎麼,小浪蹄子是還想要?”
“王爺。”瓔珞聞言臉頰復又紅潤欲滴,腳下的繡花鞋跺了跺地,嬌嗔起來。
什麼叫她想了,哪回不是水溶主動,擾的自個難受就置之不理了,
嗔惱一聲,瓔珞拿著手帕,幫著水溶擦著嘴角,羞惱道:“王爺,不把嘴上的唇脂擦擦,可不得被太妃笑話了。”
水溶聞言恍然,還以為小浪蹄子被撩撥的動情,原來是因為這,口齒相交,難免沾上新鮮的唇脂,要是帶著去寧安堂請安,確實會被便宜娘笑話。
垂眸瞧了瞧一臉認真幫著擦唇脂的瓔珞,水溶心中滿意,這小蹄子,曉得善後,覺悟很高,以後要保持住。
擦完嘴角的唇膏,瓔珞也清潔一番,旋即便一路穿堂行至寧安堂,掀簾而入,水溶便瞧見北靜太妃倚在錦塌上,拉著甄畫噓寒問暖起來。
見此情形,水溶心中無奈,這便宜娘,真是拿甄畫當未來兒媳看待了。
“孩兒給母親請安。”水溶無言以對,先行請安再說。
北靜太妃一臉笑意的看著彬彬有禮的水溶,頷首道:“吾兒來了,快起來吧!!!”
水溶起身而立,一旁的甄畫自水溶進屋便低眉垂眼起來,手中絞著繡帕,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抿了抿唇,起身盈盈一禮,清聲道:“見過表哥。”
此時水溶目光落在甄畫身上,只見其一身淺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三千青絲綰起一個鬆鬆的雲髻,斜插著一支簡單卻不俗的步搖,腰間鬆鬆的綁著淺綠色絲絛,白臂無暇的臉上薄粉敷面,更顯得紅豔美麗,唇色朱櫻一點,微微露齒一笑,那兩排雪白的貝齒稱得唇紅齒白,十分美好,清秀而揚長的柳葉眉下,一雙妙麗清眸流盼,似乎含著情意綿綿,似秋水盈波,讓人心醉至極。
不得不說,水溶與甄畫攏共只見過三回,可每回都給水溶有不一樣的感覺,尤其是今日,那唇角的亮色,貌似就是玫瑰香!!!!
水溶輕輕頜首,以示回應,落下座來,早有侍女端茶侍膳,待抿了一口香茗,水溶目光看著麗人,溫聲問道:“表妹住在王府可有什麼不適應的?”
對待客人,自然應當表現出主人家的待客之道,並無其他,對於甄畫,她不同於可卿與瓔珞,水溶自然不會言語輕挑,展現出的就是性情謙和。
甄畫聞言眸光微亮,低眉垂眼的“嗯”了一聲,輕聲回道:“王府一切安好,表哥有心了。”
水溶見此倒也不再多言,側眸瞧見垂著腦袋的可卿,似乎有些鬱鬱寡歡。
不消多想,水溶知道是因為甄畫入府暫住以後,北靜太妃對其過於特殊對待,以至於忽略了可卿,倒不是說可卿心眼小,這是人之常情,畢竟先前只有可卿之時,拿人當半個女兒,可如今....半個女兒到底只是半個。
嗯,待會安慰安慰就好了。
甄畫的目光始終在水溶身上,對於水溶的小動作一清二楚,見心心念唸的表哥心思在旁人處,心裡有些膩歪,抿了抿唇,倒也沒說什麼,畢竟她現在只是遠房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