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稟道:“王爺,南安郡王和宮裡面的人來了,說是有要事尋您,請您過去一趟。”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心下微微一頓。
宮裡面的人尋他倒是不足為奇,但這南安郡王卻不得不防,尤其是他和那宮裡面的人一起,基本就可以斷定是樂王的人了。
畢竟這南安郡王可是與樂王走的近,眼下這從龍之功,看樣子是南安郡王做了抉擇啊!
哎,武勳說是一體,但人心複雜,為了利益分道揚鑣實屬正常。
默然幾許,水溶淡然道:“行了,去告訴他們,就說本王再辦正事,讓他們稍候片刻,待本王辦完事就過去。”
“啊,這”
小安子一臉的難色,那可是宮裡的人,怎得王爺還有心思辦正事。
“聽不見本王的話。”
水溶聽見小福子那猶豫的聲音,當即便冷下臉來,喝斥起來,聲音中帶著幾許莫名的寒意,深徹入骨。
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樣,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是讓你來置喙的。
小福子心下一個激靈,知曉自己說錯了話,那張臉上煞白,忙不迭的應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待小福子走後,妙玉顫聲道:“王爺,您不去看看。”
她也是服氣,宮裡的人都來了,這位爺居然還有心辦“正事”,尤其是小福子在稟報的時候,水溶似是愈發的來了興致,莽撞無度。
要不是自己有剋制力,怕是早就被人發現了。
水溶搖了搖頭,抬手將妙玉抱了起來,置於窗欄之上,語氣莫名道:“他們來所謂何事,本王心裡有數,先不管他們了,辦正事要緊。”
實話實說,若是一般情況下,面對宮裡面的人,估摸著水溶提上褲子就要去見。
然而眼下局勢緊迫,對方又有備而來,其目的不言而明,故而水溶才不怎麼上心,犯不著讓自己委屈。
念及此處,水溶也不再多言,指尖柔膩流溢,鼻間縈繞著的檀香沁人心脾。
妙玉原是想勸戒一二,畢竟她一個出家人,也不好但一個媚主的名聲,只是剛想說話,便迎上狂風暴雨,硬生生的把話憋了回去。
此時的妙玉心神恍惚,那張雪膩的臉蛋兒酡紅如醉,柳葉細眉下的明眸微微闔上,鼻翼膩哼不覺。
媚主就媚主吧,早在與水溶品茶論道之時,她早就汙濁了。
風雨漸歇,水溶收拾一番,便施施然的朝著花廳走去,步履安詳,一點兒也不著急,心中更是不以為意。
來到花廳內,只見黃花梨木上的交椅上正坐著南安郡王以及宮裡的內侍,招呼道:“南安世叔來了,本王多有怠慢,還望海涵。”
南安郡王蹙了蹙眉,心中雖然有對水溶怠慢的不滿,但此時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便客氣道:“無妨,這是李公公,有諭旨帶到。”
水溶凝眸看了一眼李公公手中捧著的聖旨,目光凝了凝,一本正經道:“那請公公稍後,本王這就準備。”
接聖旨可不是隨便就能接的,得焚香沐浴,以示尊敬。
南安郡王擺手道:“事急從權,不必這麼麻煩,直接宣讀聖旨便是。”
說罷,南安郡王便示意一番,那李公公便直接攤開聖旨,朗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聽完聖旨的內容,水溶面上沉了下來,這聖旨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撤了水溶中軍都督府都督職位,由南安郡王接替。
中軍都督府拱衛京都,能調動京城兵馬,重中又重。
先是兵馬司,然後是京營,現在又是自己的職位,欺人太甚,真以為水溶不敢翻臉,大不了就來場清君側。
李公公此時上前,背對著南安郡王,將聖旨捧了上前,指尖在卷軸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