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帷幔四及的繡榻之上,李紈恬然熟睡,金色的陽光透著軒窗灑進屋內,落在麗人那妍麗的臉頰上,顯得溫馨恬靜。
待那金色的陽光落在麗人的眉眼間,麗人彎彎的眼睫輕輕顫動了下,檀口不由的“嚶嚀”一聲,美眸微微睜開,茫然無顧的望向繡榻上垂掛的瓔珞,妍麗的眉眼之間,縈繞著迷茫的神色。
默然幾許,李紈回過神來,想起昨日的荒唐,那少年恍若不知疲倦的兇獸,百般折騰,每每都是觸及心靈,那是從未碰觸的底線,讓李紈心顫不已,不一會兒便心神恍惚,以至於後面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究竟鬧到了什麼時辰。
唯一有印象深刻的便是,李紈只覺自個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難以自拔,求饒聲不絕於耳,想起來就讓人羞恥萬分。
昨晚那洶湧澎湃之感湧上心頭,似是帶著後遺症,讓麗人心尖兒發顫,羞臊不已。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李紈正欲撐著藕臂起來,忽覺渾身痠痛,一時之間使不上力來,那雪白的藕臂更是輕輕顫抖,妍麗的臉蛋兒浮上一層玫紅,明豔動人。
這……這真是荒唐。
麗人芳心羞惱,暗暗的啐了一口,埋怨起少年的不知輕重,折騰起來沒完沒了的,這讓久疏戰陣的她如何適應?
就如同餓了幾天的人兒突然吃了一頓飽飯,容易撐死。
外面守著的素雲聽見了裡間的聲響,端著銅盆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凝眸看了一眼繡榻上的狼藉,俏麗的臉頰微紅,忙垂下頭來,低聲道:“奶奶,你醒了,我伺候你洗漱。”
對於此等情形,素雲一大早兒便已知曉,她也沒想到自家奶奶居然與王爺攪合在一起了。
作為李紈的貼身丫鬟,素雲是知曉李紈一個孀居婦人的苦楚,心底深處裡還是為自家奶奶高興,這有了依靠,往後奶奶也就不必那般的辛苦了。
李紈察覺到了素雲的異樣,芳心羞臊,微微偏過螓首,聲音帶著幾許莫名,道:“素雲,什麼時辰了。”
素雲將銅盆放在一側架臺上,應道:“回奶奶,到巳時了。”
李紈聞言心下一驚,她知道時辰不早了,可也沒想到都到巳時,旋即也顧不上春光外露,掀開被褥便起了身兒,吩咐道:“素手,快服侍我洗漱。”
太陽要曬到她那雪白的豐翹上還沒起床,傳了出去,可讓別人怎麼想啊!
素雲移步近前,眸光瞧著麗人光潔身上殘留的痕跡,尤其是兩抹雪白的指印,是那麼的刺眼,不由的心頭一顫,輕聲道:“奶奶,您不用著急,王爺臨走時吩咐了,奶奶吃酒吃多了,讓你多歇息片刻。”
人是一大早兒從奶奶的屋裡走的,素雲能不碰見?
李紈聞言,妍麗的玉容微微一怔,柳葉細眉下的明眸微微閃了閃,心中暗道王爺還算是有心,並沒有拔那啥無情。
素雲並未多言,自顧自的拾掇起散落在地的裙裳,心中暗歎王爺那般溫潤的人兒,怎得在這事兒上這般的隨性,壓抑著心中的悸動,輕聲道:“奶奶,熱水我準備好了,奶奶先洗漱一番,待會兒我在服侍你洗個熱水澡。”
李紈凝眸看著素雲遞到面前的裙裳,芳心羞臊,那張妍麗的臉蛋兒復又暈紅起來,點了點螓首,伸手接過小衣穿戴起來。
昨兒個折騰了許久,渾身一片的軟膩,這若是不沐浴一番,還真就是不爽利,也難為素雲考慮的周到,什麼都準備妥當了。
李紈簡單的穿戴一番後,穿上繡花鞋兒,便邁著痠軟的筆直朝架臺走去,儘量使自個保持平靜。
素雲也不點破,見奶奶在洗漱,便輕手輕腳的收拾起凌亂的繡榻,伸手掀開被褥後,美眸凝視著那一大片的浸溼,水嫩的紅唇微微瞪圓了來,俏麗的臉蛋兒燻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