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的光線自雕花軒窗而過,靜悄悄的播撒在兩道嚴絲合縫的身影上,溫馨透亮的感覺撫慰著人心躁動。
此刻,麗人心神緊閉,長長的眼睫顫動,那秀美、明媚的臉蛋兒上迎著亮閃閃的金線,顆顆汗珠自鬢角滾滾而落,秀髮浸溼,汗涔涔的貼合在泛著玫紅色紅暈的臉蛋兒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水溶抱著張盼兒來到書案前,輕輕放下麗人,氣喘吁吁的,額間的細汗密密麻麻,顯然有些乏力。
張盼兒見自家被放在書案上,閉闔的美眸睜開一絲,瞧著少年漲紅的俊秀面容,玉容羞惱,芳心輕啐起來:“誰讓這人非得提著她,二十幾個來回,饒是她身輕體盈,那也受不住,好在沒傷到身子,要不日後自個可怎麼辦。”
話又說回來,先前那心神震盪,天地倒懸,真真是難以言說的莫名,直讓人...不能自已。
思及此處,麗人芳心羞難自抑,美眸微微眯了起來,柳葉細眉下,眸中見著幾許痴迷,其實叔父的氣力,很足的。
水溶輕緩一聲,伸手拍了拍麗人的雪背,嘴角噙著一抹壞笑,說道:“盼兒,你也不想本王對永王置之不理吧。”
“嗯?”
張盼兒膩哼一聲,心底忽地生出了一股空虛,瞧著少年一派“小人”模樣,那張婉麗的臉蛋兒羞紅如霞,美眸嗔怪的白了少年一眼,轉過身去,潔白的素手扶在梨花木書案上,芳心生出一股羞恥。
真就是越走越遠,沉浸式的投入角色。
水溶扶著麗人柔嫩的腰肢,眉眼間透著幾許戲謔,戲謔道:“這就對了,盼兒乖巧些,叔父便會幫襯你夫君。”
不得不說,按著劇本來,張盼兒的自覺性無比的高昂,還真就是天生的演員。
張盼兒聞言,明媚的玉頰彤紅如霞,心頭暗啐起來,這人,真真是演戲演上癮了,愈發的得寸進尺,作踐起來沒完沒了,偏偏有那人窺視著,她還不能反駁,得裝作一副受人逼迫的小白蓮。
但怎麼說呢,將那人戲弄於眼皮下,報復的快感油然而生。
貝齒緊咬著粉唇,張盼兒曼妙的嬌軀宛若蠶蟲湧動,輕聲道:“盼兒曉得,只是叔父莫要忘了承諾。”
窗外,一直關注著的進展的永王的雙目中隱隱見著水霧,心中的感動無以言表,瞧瞧,盼兒始終是深愛著他的盼兒,為了做他的賢內助,先是被十六叔宛若提線木偶一般的作踐,此刻又不顧羞恥的取悅於人,真真是令人感動。
君以誠待我,我必不相負,來日本王登臨大寶,盼兒便是那萬人敬仰的國母。
永王的自我感動暫且不說,張盼兒兩彎柳葉細眉微微舒展,微眯的美眸之間,絲絲嫵媚的綺麗流溢而出,抿著粉唇,低聲問道:“叔父今兒個怎會來此。”
麗人雖是演給外間窺視的那人看,然而此刻麗人的心神都在身後的少年身上,沉浸於報復的快感之中,對於少年今日的突兀到訪,她倒是好奇。
水溶聞言心下不覺好笑,輕聲道:“本王不日便要帶兵剿匪,此去至少數月之功,正好永王相邀,本王便順道過來看看盼兒。”
張盼兒雲髻之上彆著的珠釵搖曳不定,婉麗的臉蛋兒上微微一怔,心下也明白過來,順道之事是說於旁人聽得,帶兵剿匪的事情則是說於她聽得。
不曾想叔父要帶兵剿匪,數月之旬,期間難免有變數,此番順道前來,想必是憂心著她。
思及此處,張盼兒扭過螓首,泛著玫紅色的玉頰明豔動人,凝眸看著少年,眼波水潤盈盈,聲音軟膩道:“叔父離京,可曾想過照料我家王爺。”
水溶聞言心中瞭然,他可是清楚的知曉那永王齷齪的心思,張盼兒此番看似是為永王說好話,實際上是擔心他離京後,自個肚皮若是沒有動靜,怕是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