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在一側的錦墩上,斟了一盞,便將綠玉斗遞了過去。
嗯,都是身不由己,為人所迫。
水溶瞧著麗人容色上的清冷,心下不以為意,接過綠玉斗呷了一口,輕聲道:“不日我便要帶兵剿匪,有些日子見不著師太,還真是有些不捨。”
妙玉聞言,玉容微怔,凝眸看著少年,眸光有些複雜,她明白少年此番是告知於她,心中不由的湧上一抹竊喜,就算是強人行徑,好歹是留下了痕跡的,所謂日久生情,不外如是,何況兩人也並非無情,更多的是情調罷了。
抿了抿粉唇,妙玉玉頰微微一熱,眉眼微垂道:“那貧尼祝王爺此行平安順遂,貧尼會日日誦經唸佛,為王爺祈福。”
不光是少年不捨,其實她心裡也不捨的很。
水溶聞言,嘴角微微揚起,將手中的綠玉斗放下,身子湊近前去,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說道:“師太如此誠心,我心中甚是感動,不若我先替師太祈福一番,以示感謝如何?”
妙玉凝視著近在遲尺的面容,清麗的臉蛋兒浮上朵朵紅暈,心頭嬌羞之餘,還帶著幾分惱怒,什麼祈福,還不是饞我的身子。
思及此處,妙玉偏過螓首,嗔惱道:“王爺請自重。”
水溶聞言瞭然,女人的不要就是要,何況對於自視清高的妙玉而言,就是要一鼓作氣,便拉著麗人的素手便朝庵堂而去。
妙玉芳心一跳,有些掙扎,然而在少年的拉拽之下,一切顯得徒勞無功,半推半就之下,進得庵堂,尚未回過神來,只見少年已然把她攬入懷中,男兒氣息迎面而來,心神恍惚起來。
瞧,又來了,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權利,充斥著霸道的氣息,怕不是上輩子是強人轉世。
不大一會,潔白的皓腕套上絲絛,熟悉的套路,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心驚肉跳。
膩哼一聲,妙玉螓首揚起,嬌軀輕輕顫慄著,一張清麗的臉頰酡紅如霞,眸中霧氣縈繞,垂眸看向那俯首的少年,心中異樣叢生。
她就奇怪了,怎得就那般不嫌髒。
好半響後,水溶拿著帕子擦了擦,凝眸看著供臺上佛像,目光閃過一抹異色,揶揄道:“看來師太也是捨不得我,這都....”
“別..別說了。”
妙玉芳心羞澀難抑,心底深處湧上了一抹恐懼,忙出言阻止,她也不知怎得就對佛像不敬,真就是造孽,怕是佛祖都要降罪了。
罷了,原就是罪孽深重之人,便是入那十八層地獄,也是理所應當。
瞧著麗人都快哭了,水溶也知曉事情的嚴重性,摟著麗人的玉肩,輕聲安撫道:“好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佛祖也不會怪罪,況且佛在心中,何必拘泥於一尊泥土像,師太,你著相了。”
怎麼說呢,誰讓角度這麼刁鑽,而妙玉又這般的思如潮湧,機緣巧合吧,
妙玉聞言,心下微微一緩,誠如少年所言,所謂“佛在心中善可為”,光是虔誠拜佛卻行惡業,又有何用。
抿了抿粉唇,妙玉眉眼低垂,悠悠道:“終是與佛不敬,若有惡果,貧尼一力承當。”
水溶見狀默然不語,對於妙玉而言,信不信他的話不重要,關鍵是讓妙玉心中有一個合理的藉口,況且說起與佛不敬,他們兩個當著佛像面前不也是不敬,妙玉又何曾說過什麼。
欲蓋彌彰的,無非就是求個“心安理得”。
沉吟一聲,水溶捏著麗人鬢角的一縷青絲把玩起來,悠悠道:“師太,此番剿匪,不知我那槍下要犯多少殺業,師太佛法高深,望師太超度一二,消弭業障。”
妙玉聞言,玉容問問一怔,揚著那張清冷的臉蛋兒看向少年,眉眼間透著幾許訝異,道:“王爺千金之體,也要上陣殺敵?”
原以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