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院子裡惆悵,故而上前攀談,與思思相談甚歡,從來沒有人能讓我有這種輕鬆愉悅的感覺,真的,就好像是多年的好友一樣,一來二去的,思思的溫婉大方,讓人如沐春風,這種感覺是我從未體驗過的,故而心生愛慕之意.....”
身側的柳姨娘聽著賈璉的娓娓道來,芳心顫動,腦海中也不由的回憶起那個夜晚,孤月懸空,她因老爺病逝,對於前路惶恐不安,心中愁緒百轉,正此時,一道英挺的身影迎著皎潔的月光而來,仿若披上一道銀白色的輕紗,少年郎溫潤如玉,言談之間,心中愁緒漸漸消散,少年郎那如清泉波紋的笑容在其心湖蕩起點點漣漪。
這時,賈璉轉而道:“不過林姑丈新喪,思思心裡過意不去,我們並未有苟合之舉,還請王爺明鑑。”
對於此,賈璉頗為慶幸,算是沒有鑄成大錯,其實賈璉是無肉不歡的人,他雖然身子不適,但勉強康健,張神醫也叮囑過,可偶爾晾晾,但不可過度,只是賈璉顧忌身體,所以近段時間一直都是潔身自好。
然而面對柳姨娘,賈璉確實難消怒火,只是柳姨娘尚有理性,林如海尚未下葬,做不出苟合之事,堅決不肯,也正是因為如此,賈璉對於柳姨娘的喜愛更甚。
水溶聞言瞭然,先前他在窗外都瞧見了,雖然有些肢體接觸,不過卻沒有負距離的行為,勉強算是精神出軌吧。
凝眸看了一眼柳姨娘,水溶質問道:“林柳氏,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你可對得起病逝的林姑丈。”
其實柳姨娘屬於寡婦,另尋新歡也無不可,這也是水溶應承柳姨娘一筆銀子另尋他路的緣由,可是林如海都還沒有下葬,至於火急火燎的另尋新歡,實在是說不過去。
柳姨娘聞言嬌軀顫慄,美眸間霧氣叢生,抽泣一聲,幽幽道:“王爺,老爺在世時,一應起居妾身皆是盡心侍奉,妾身自認為對得其老爺,只是老爺心中一直記掛著太太,與妾身大抵是相敬如賓,數年的陪伴,依舊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姨娘,妾身心裡豈會沒有怨氣,眼下老爺病逝,妾身何枝可依?
老爺新喪,妾身確實不該在此時與旁人有染,王爺怪罪便怪罪妾身便是。”
她並不是愚笨之人,自然察覺到了王爺語氣的變化,故而也不相瞞,直言相告,畢竟事情已然暴露,遮遮掩掩的也無甚作用,索性坦誠相待。
水溶聞言默然不語,實話實話,林如海在這個封建時代而言是個情深義重之人,追憶亡妻,一直不肯續絃,心裡始終有一個白月光,這對於柳姨娘而言確實不公平。
從賈璉的話語中,他大抵明白這兩人為何會在短時間裡情深義重,柳姨娘這邊是未亡之人,且因其是個妾室,林如海病逝便使其如無根浮萍,心中的彷徨哀怨自是無人可訴,遇上了多情的賈璉,下意識的當做是依靠,尋求安全感。
至於賈璉,鳳姐兒的強勢讓他體驗不到嬌妻溫婉的生活,故而對柳姨娘這種江南婉約的少婦把持不住。
簡而言之,在合適的氛圍,合適的時間,一對痴男怨女恰巧相遇,互相取暖,很俗套,但又很現實。
凝眸看向賈璉,水溶湛然道:“璉哥兒,鳳嫂子什麼性格你自己清楚,她那裡可不會允許你帶個女人回去。”
鳳姐兒是善妒出了名了,且不說賈璉身邊的鶯鶯燕燕全都被打發了,原著中尤二姐還被其害死,這柳姨娘的事情若是被鳳姐兒知道了,絕對活不下去。
對於賈璉與柳姨娘的事情,若不是因為事關黛玉,水溶也並不想理會,何況他自己也不乾淨。
嚴格算起來,其實水溶與賈璉算是一類人。
賈璉一聽水溶的話語,便知其並不在意,於是表態道:“王爺,我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和她現在已經是形同陌路,左右我不會休了她,給足她顏面就是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