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奶奶,我覺著王爺那句話說的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咱們不應該走什麼歪門邪道,索性那事咱們就不做了。”
鳳姐兒聞言挑了挑吊梢眉,啐道:“呸,老孃又沒帶把,什麼狗屁“君子”,與我何干,而且這府裡什麼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到處都需銀子,本就無以為繼,又都是些不知節省的,我不想法子做這個事兒,日子怎麼過?”
平兒作為鳳姐兒得力的臂膀,自然也清楚府內的情形,且不說外間如何,就是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兒,老太太、大太太、太太和幾個姑娘的月例用度,小廝常隨,嬤嬤丫鬟的吃穿用度處處都需銀子,也處處都講擺場,要是做差了,上上下下都得看笑話,自家奶奶管這個家確實難了些。
可若是不管,哪有什麼地位可言。
抿了抿唇,平兒小聲道:“王爺不是會帶著咱們爺做營生去。”
鳳姐兒玉容淡然,冷笑道:“誰知道那是什麼狀況,與其指望別人,還不如靠自己實在,何況那是帶著咱們爺做的營生,和西府無關。”
在鳳姐兒看來,自家是自家,西府是西府,哪有拿自家的銀子貼補公賬的。
平兒聞言嘴角微抽,柳眸望向鳳姐兒也有些無奈,輕聲道:“奶奶,王爺之所以帶著二爺,還不是因為二房的緣故。”
王爺是二房的姑爺,可不是她們長房的,提攜什麼的也是看在二房的面子上。
鳳眸望著眼前這個最得力的丫頭,見其一而再再而三的駁她的話兒,臉面一時就有些掛不住,冷哼一聲,粉唇彎起一抹譏誚弧度,陰陽怪氣說道:“喲,怎得,還沒做姨娘呢,就想著騎在我頭上來。”
平兒見鳳姐兒陰陽怪氣的,也不慣著,白了其一眼,沒好氣的啐道:“奶奶可別拿話堵我,我就是想騎在奶奶頭上,那也得奶奶同意,為你著想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們雖然自小一塊長大,情同姊妹,但始終都是主僕,別說是騎在鳳姐兒的頭上,便是這個姨娘,沒鳳姐兒的允許,她做個勞什子的姨娘。
鳳姐兒聽說了平兒的抱怨,眸光細細打量著平兒俏麗的身姿,冷笑道:“哦,這是嫌我拘著你了,那好啊,我也不拘著了,你要是有本事自個爬上二爺的床,給你做個姨娘去,你要是覺著委屈....”
說著,鳳姐兒望著少年離去的方向,陰陽怪氣道:“吶,王爺在那呢,你趕著上去,說不得以後還真騎在姑奶奶我的頭上來。”
平兒聞言俏臉漲紅,柳葉杏眸瞪了鳳姐兒一眼,啐罵道:“真真是魔怔了。”
她好心勸慰,奶奶還拿她打趣,旁的不說,她要是敢爬上二爺的床,第二天一早就得挨訓斥,還說往王爺那兒趕,她是什麼位份的人。
得得得,誰讓這是她主子,不與她爭辯了,去通知來旺兒去。
鳳姐兒見平兒扭身便走,粉面寒霜,冷哼道:“小蹄子,你去哪!”
平兒見鳳姐兒語氣不善的,柳眉微揚,頭也不回的啐道:“奴婢去上趕著王爺去。”
鳳姐兒聞言心中一凜,凌厲狹長的丹鳳眼瞪著離去的苗條身影,彎彎的吊梢眉如同斜插入鬢,手中捏著粉帕插在蜂腰上,果脯起伏不定,怒啐道:“嘿,你個小騷蹄子,還真想騎在我頭上來,撅了你的膀子去。”
見平兒不理不睬的走遠,鳳姐兒粉唇彎起一抹譏誚弧度,不屑的“嘁”了一聲,王爺可不在那個方向。